察觉到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庄宴尴尬地笑了笑, 然后又开始嘴欠:你确定你现在走得了?
他的视线往符文州裤/裆处瞟了几眼。
符文州眯起眼睛。
庄宴马上闭嘴,讪笑:走,现在就走。
他站起来跟在符文州身后, 忽然间,前面的人停住了。
庄宴也跟着停下,怎么了?
符文州侧着身子看过来,伸出右手给他。
庄宴没懂。
手。他嗓音淡淡。
把手爽快的贴上去,庄宴笑了,直说嘛!又不是不给你牵。
符文州紧抿着唇脸色微红,没有回应这句话。
走出办公室,万钧还在外面等着,庄宴热情地跟人打招呼,万大哥再见!
进去之前还冷冷淡淡,出来就亲热地喊上万大哥了。
万钧想了想,里面没有多少真心成分。
庄宴跟着符文州到了停车场,眼睁睁看着他开出一辆市面价值五百万的豪车。
他知道符文州很有钱,但是没想到这么有钱。
下意识的往后座钻,被符文州一只手拉住胳膊,几乎听不出情绪的嗓音透出那么点温柔来,副驾驶。
庄宴挑眉,让我坐副驾驶?
符文州嗯一声。
庄宴把车门关上,坐进副驾驶座,系上安全带,才皱着眉头问他,你上哪儿学的这些?
又是牵手,又是副驾驶座,甚至还专门开了豪车。
说他不是老手自己都不信。
符文州坐在驾驶座上,闻言偏头看他一眼,疑惑道:什么?
庄宴严重怀疑他是装不懂,于是口齿清晰的一字一顿问:你让我坐这儿干什么?
符文州眉头微微一皱,似乎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奇怪,然后抬手揽住庄宴的肩,慢慢倾身,把他揽进自己怀里。
呼吸一滞的庄宴听见头顶传来声音:明白了吗?
庄宴一把推开他,非常不冷静地抱住双臂,声音颤抖:开车。
妈的!符文州是什么撩人的妖怪!
感觉自己二十一年都白活了,看看人家这手段,庄宴你还自诩风流,你算个屁!
符文州微微勾唇,开车驶离了地下车库。
等车停下来的时候,庄宴已经恢复了正常,他往窗外看一眼,这是哪儿?
广场。
你真带我来散步啊?
符文州没说话。
庄宴想了想,符文州还真不是那种会开玩笑的人,说散步就是散步,一点水分都不带的。
这个广场上没什么人,大多都是五六十岁的老太太,也比较适合他们两个公众人物。
庄宴习惯性从卫衣口袋里摸出墨镜和口罩戴上,然后才打开车门下车。
随后他就看见了干干净净露出一张脸的符文州。
他站在符文州面前,伸手挡住他的脸,问说:你车里没有墨镜吗?口罩也行。
没带。
坦然得可恨!
庄宴把墨镜摘下来,扶着符文州的肩膀说:你把头低一点。
符文州一双眸子微微朝他看过来,然后稍稍低了低头。
被他一双眼睛看得冷不丁打了个哆嗦,庄宴给他戴上墨镜。
气场太强,戴上墨镜更加显眼。
庄宴有种不好的预感,劝他:要不我们回去吧,万一被认出来怎么办?
他的担忧不无道理,但是符文州好像并不在意,他拉住庄宴的手,轻轻揉了揉。
放心。
淡淡地,让庄宴突然静下心。
他以前出门不敢露面,最主要就是因为怕被黑粉堵截,一旦被堵,轻则挨骂重则被打。
所以随时带着口罩墨镜已经是习惯。
符文州的嗓音轻柔响在他耳边:现在没有人会伤害你了。
庄宴眼睛有些干涩。
羊肠小道,周围有郁郁葱葱的树,这座城市气温适宜,没有那么燥热,庄宴伸手挥了挥,感受到微风。
秋天快来了。
符文州在他身后,看着他大步往前走,不自觉笑了。
嗯。
他时不时应和庄宴几句,心情不错。
庄宴忽然停住,转了个身和符文州面对面站着。
脸上还留有笑意。
符文州!
嗯。
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
他等着对方回答,没等到。
符文州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看得庄宴脸都红了,也没说一句话。
庄宴往前走几步和他肩并肩,宽慰道:你不用害羞,实话实说,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从小到大喜欢我的人多了去了。
他一时口不择言,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符文州已经黑了脸。
庄宴回神,你怎么不说话呀?
符文州面色微凝,微微侧着脸看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墨镜摘下了,一双眸定定地看着他。
缓缓道:多了去了?
不愿意承认自己被震慑到,庄宴继续嘴硬:是啊!我长得这么好看,收几封情书不过分吧?
庄宴有一双含情的眼睛,笑着朝人看过去的时候,仿佛世界之大只能看见这么一个人。
一出道就走红,和他的长相有很大关系。
符文州抬手抚在他脸上,从额头到鼻尖,再到嘴唇,眸色渐深。
然后说:是很好看。
庄宴下意识喉结动了动,退开一步道:你他妈不是看上老子的色相了吧?
他很快忘了自己刚才的问题,揪着这一点不放。
原来你是一个这么肤浅的人!符文州!
符文州嘴角含笑,却不回应他这个问题,反而说:不叫州哥了?
庄宴以前的乖巧都是装出来的,他知道。
此时原形毕露,庄宴慌了一瞬,以前他在符文州面前是卖乖来着,这人不会是因为这个喜欢他吧?
我......他正准备说什么,符文州笑了笑,牵住他的手,没事,你叫什么都行。
庄宴:!!!
他把手撒开,慌张的来回张望,谨慎地说:散步归散步,别动手动脚,万一被人拍到怎么办?
拍到就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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