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态发展到这一步是庄宴没有想到的,就连公司曾经做过的事都被粉丝扒了出来,他都不用自己忙活了,想了半天,他暗搓搓给这条微博点了个赞。
考古粉丝不容易,起码得点个赞,谢谢人家。
他这一点赞不要紧,粉丝心疼得要命。
宴宴圈外女友:我懂了,考古粉丝扒的料都是真的,我的心要痛死了,我难受,啊!想打架!
庄宴的小宝贝:不得行,我必须去公司官博下口吐芬芳。
庄州今天结婚了吗:好心疼宴宴,心痛到失声
~
庄宴躺在床上翻阅微博评论,越看心口越堵塞,莫名的有些沉重。
这些事已经过去太久,重新再看时,却好像刚刚再次经历了一遍,还是让他仿佛被重重地大山压着,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那种窒息感,他这辈子都不想再体验第二次。
把手机放下,他深深吸一口气,咧开嘴角露出大大的笑容。没关系,他现在过得很好,澄清了不属于自己的责任,也即将脱离这个使人呼吸不畅的公司,没有被苦难压倒,得知了自己身世的真相,最重要的是,遇见了一生挚爱。
很好,非常好。
他无需再因为以前的任何事烦忧。
忽然听见楼下传来开门的响动,他轻轻蹙眉,光着脚踏在铺了毛毯的地上,打开卧室门走出去,站在楼梯口,一手扶着栏杆,往下看去。
符文州似乎是跑回来的,大口喘着气,隔着这样的距离遥遥相望。
视线触及庄宴的那一瞬间,符文州脚步匆忙的跑上楼梯,长腿大步迈上来,以一种让庄宴有些反应不过来的速度,奔到他面前。
用绝对的姿态,给了他一个拥抱。
庄宴有些发懵,语气茫然:你不是在公司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符文州仍旧喘着气,胸膛起起伏伏,声音却让庄宴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冷静,和怒意。
我会让所有人付出该有的代价,一定。
庄宴懵懂地眨眼,下巴抵在符文州肩上,意识到了他在说什么,忽然抿起嘴角微笑:州哥不是不喜欢上网吗?怎么也刷微博了?
他刻意用轻松的语气,试图缓解符文州的情绪。
然而符文州却认真回答了他的问题:关于你的一切,我都会去看。
庄宴沉默下来。
又听见耳畔的声音:也许我不了解你的过去,但是庄宴,你遭受过的一切不公平待遇和委屈,在我这里没人可以辩解,我有必要,也必须,让他们付出代价。
符文州垂下眼帘,掩住眸中的莫测。
无论是庄氏,还是蜻蜓娱乐,孟子豪,欺辱过庄宴的所有人,甚至是对庄宴多有误解的网友,他一定会用自己的方式,为庄宴讨回一个公道。
这话说出口有些誓言的庄重,让庄宴一颗心疯狂跳动,他一只手按住自己心口,符文州的手掌按在他腰处,缓缓收紧。
这一刻,他没有说话,也不想说话,只想静静地跟他待一会儿,他们拥抱着,然后凝视彼此,从浅吻到深吻。
庄宴轻轻喘息着,神色迷离:州哥,我爱你。
庄宴,你是我这一生唯一的光。
你在,光就不会灭。
他说完,再次吻上庄宴的唇。
~
熙熙攘攘的街上,男人怀中抱着一个约摸三岁的孩子,孩子十分漂亮,看起来像是女娃娃,男人身边,还跟着一个模样好看的男孩子,看起来十岁左右。
男人带着两个人孩子进入一家水果店,怀中的孩子指着石榴,脆生生喊:爸爸!我要吃那个!
男人面容慈祥,嘴角上扬:那好,你先告诉爸爸,这个叫什么?
说着,他从货架上拿下一个石榴。
孩子犯了难,精致得如同瓷娃娃一般的脸上写满了纠结,求助般勾着头朝爸爸身边的哥哥看过去。
哥哥已经九岁了,一定知道这是什么!
接收到弟弟的求助信号,男孩说:是石榴。
小孩子也跟着学:是石榴!
男人脸色顿时笑得灿烂:我们宴宴真聪明!
年纪稍大一些的哥哥也期待地仰头,等待爸爸能夸他一句,然而爸爸什么都没说。
他坚强地想:没关系,他已经是个大孩子了,是男子汉,知道这些是应该的。
怀中的孩子也心虚地笑:是哥哥聪明。
可男人并不接他的话茬,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一瞬,直到听见怀中的孩子说:那我能吃了吗?爸爸!
宴宴这么乖,当然可以。
孩子笑得咧开嘴巴。
这时哥哥说:爸爸!我也想吃。
男人垂下眸,不带一丝感情的视线落在九岁的男孩身上,让男孩瞬间血液凝固般害怕,他很怕爸爸,但是又渴望爸爸可以像宠爱弟弟那样,也爱自己。
可惜他的爸爸并没有听见他内心的渴望。
别叫我爸。
一声冷血的警告从爸爸口中说出来,男孩脸上顿时血色褪尽,一片苍白。
画面一转,六岁的男孩跟着爸爸出门,男孩特别兴奋,笑容可掬。
他跟爸爸一直都不太亲热,爸爸愿意带他出来玩,他特别开心。
被兴奋占据内心的男孩并没有发现,他身边的父亲,脸上诡异的笑容。
那天是情人节,是妈妈告诉他的,街上的行人特别多,拥挤而堵塞,男孩害怕跟丢爸爸,紧紧地抓着爸爸的衬衫。
经过一个长椅,男人问他:小驰,想吃冰淇淋吗?
男孩顿时笑开,点头:想!
好,那你站在这儿等爸爸,千万别走开!
嗯!我知道的爸爸!
他目送爸爸的身影走进人群,再也没回来。
周围陌生的环境和人群让他害怕,恐惧的浪潮冲击着他的心脏,他试图踮起脚尖去寻找自己的爸爸,寄希望于下一刻爸爸就能回来,手里拿着冰淇淋告诉他:阿驰,爸爸回来了,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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