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那么渴望,不如你自己来打扫好了,反正这是你以后住的地方。祁延冷着脸将手里的扫帚和抹布放到江溯手中。
江溯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手上沾满了红锈,西装的袖口上也是|铁|锁|链|留下的锈迹。江溯有些庆幸昨晚因为|被|绑|的太紧了挣扎不动,不然若是磨破皮,感染了可就真的玩完儿了。
祁延推了推江溯,催促道:愣着干嘛?
江溯缩了缩手,握紧了手里的扫帚和抹布。
在江溯开始打扫后,祁延离开了。
江溯脑袋里乱得很,机械的挥着扫帚,拿着抹布打扫屋子。这屋子是在太脏了,灰尘堆得厚厚的,江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了个七七八八。剩下的墙面和地面,反正也不是耍了乳胶漆的白墙,而是简单粗暴的水泥墙,地面也是粗糙的水泥地,只需要用扫帚扫扫灰尘和蜘蛛网就行了。
江溯马马虎虎的打扫完,扶着床背靠着墙,慢慢坐到地上。阳关透过窗,落在铁架床床脚的地上,晃出一块块的光斑。
他目光落在其中一块不规则的光斑上,看着那黑乎乎的一团,以为是一团脏东西,伸手用湿抹布去擦,可是擦不掉。擦不掉就不擦了,反正只是水泥地面,江溯将抹布收了回来。灰扑扑的抹布上,沾上了肉眼可见的黑红黑红的渍迹。
这是什么?江溯起身,走到光线好的窗前,仔细辨认抹布上的黑红渍迹。
咔哒,门又被打开了,江溯下意识转身,看过去。只见祁延已经换了一身干净衣服,手里拿着一个纸箱,走了进来。
江溯微微瞪眼,暗道这是真的打算把我关在这儿了?
祁延将纸箱放到床上,转头看向讶异的江溯。下一刻,便拽着江溯往卫生间去。
做什么?江溯下意识的挣扎。
祁延抓着江溯的手一收紧,直接把人拉到了自己怀里。他也不嫌弃怀里的人满身灰尘、汗水,抱起来,直直走进卫生间。
卫生间里黑黢黢的,江溯还没适应这种黑暗,完全看不清。祁延倒是像很熟悉这里摆设的一样,将人放到花洒下面,重新打开了淋浴。
拓麻的!这是冷水!
江溯浑身一个激灵,吼道:这是冷水!你到底要干嘛?
脏了,得洗洗。祁延的声音冷凝下来,带着一丝危险的气息。
江溯努力抑制住身体的颤抖,他摸索着抓住祁延的手,声音颤抖,那个.这是冷水,我会生病感冒的!
不会的,我就没有。祁延平静的回答道。
草泥马!你别给脸不要脸,你真当劳资怕你呀!江溯色厉内荏的道。他使劲推开禁锢住他的人,踉踉跄跄的站起身,直接往外冲。
这是一个不明智的举动,但江溯已经昏头了!
江溯自然没有逃脱,而是直接被追来的祁延拽了回来。
人都是有血性的,江溯也不例外。他被惹恼了,打起架来也是不要命的。卫生间空间狭小,发挥有限,尤其是对江溯这种力量不大,取胜全靠灵活度的人来说,限制更大了。
花洒还在放着水,两人衣衫浸湿,江溯肚子上挨了好几拳。祁延也被踢了几脚,脸上还被打了一拳。
祁延比江溯高大,更遑论两人力量间的巨大差距,江溯痛得直不起身,祁延却游刃有余的按住江溯的头,直接怼到冰凉的墙砖上。
他闭了闭眼,嗤笑道:你还差得远呢!
你是龙马吗?这是什么中二台词!江溯被打得惨兮兮的,还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吐槽之魂。
打住!江溯抿紧了唇,祁延,你不是我的什么人,米有资格|囚|禁|我!
祁延冷哼一声,没有资格?我也想过给你自由的,只是你自己没好好珍惜,现在怪不得我。
自由?自从遇到你我哪里自由过了?都远远避开了,还是被抓回来,这算是哪门子的自由啊!完全是睁眼说瞎话啊!
劳资到底哪里惹到你了?江溯忍不住发出了脑海深处最想问的质问。
祁延凑到江溯耳边,一字一句,缓声说道:你上天送来我身边的,就该是属于我的。
什么意思?就不能正面回答吗?江溯觉得自己被敷衍了,我有爹有妈,就算是算归属权,我也是属于我爸妈的,你算哪门子的?
四月十二。祁延突然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江溯一脸懵逼,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祁延说完,随即放开了被他按着脸怼到墙上的江溯,扒掉他的衣服,开始洗刷。
谁要你给我洗啊!江溯左躲右闪的,避开祁延的手。
你没有别的选择。祁延冷冷道。或者你希望自己晕着,我再给你洗。
那不是更糟吗?不对这两个选择都很可怕。我就不能自己来吗?虽然是冷水,但是和祁延比起来,还是冷水更加亲切些吧!
祁延收回手,静静地看着靠着墙角蹲着的江溯。
那个,我说,我以后保证听话,随时待你身边行吗?你先放过我吧!江溯也是真的被打得很疼,这次和上次不一样,刚刚祁延真的没留余力,拳拳到肉,江溯只能又暂时妥协了。
能屈能伸,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等劳资出去,立马逃之夭夭!祁延这变|态爱谁谁!
小骗子!你的信誉值在我这儿,已经破产了!祁延低哑的声音居然带着一丝诡异的温柔。
江溯猛地抬头,一双明亮不屈的眼睛直直看向祁延,他嗤笑一声,讽刺道:我体谅你精神可能有问题,大部分情况都一直顺着你。可是你觉得我是什么?我就像是你祁延必需的一个工具人,只要发挥你需要的作用就行了你说我的感觉对吗?
祁延瞳孔一缩,不可置信的看着江溯。
我不是傻子,更不是你可以随意摆弄的玩偶。我有思想,有感觉,有感情,你那拙劣的掩饰,只是我不想拆穿而已。江溯吼道。
他一直以来都在奇怪祁延到底为什么非要留他在身边,他也曾猜测过或许祁延是对这张脸一见钟情了,毕竟这是一张很像秦妍的脸。但是祁延和他有过很多亲密的行为,可祁延的眼里毫无温度,一片寒冰。
祁延掩饰得很好,他就像一个深爱江溯的完美爱人,做足了表面功夫。可假的就是假的,一个没有温度的拥抱,又凭什么得到回报呢!他又不是圣人,对一个禁锢自己的人,还能多真诚相待呢!
你说我的信誉破产了,你的信誉在我这儿也破产了。江溯单手撑墙,慢慢站起身,苦笑道:那天晚上我是真心抱你的。
江溯祁延神色瞬间收敛,眉目变得锋锐凌厉,你不穿衣服的样子好像更顺眼一些!
靠狗男人不按套路出牌啊!说好的一些似是而非的真心话,能让人心神大震,心绪不宁呢?电视剧骗我!
江溯哪里知道,祁延刚刚确实心神恍惚了一下,但他毕竟和常人脑回路不太一样。江溯的话不仅没让他放弃,反而更加让他确定了江溯果然就应该是他的。
见祁延似乎更疯了,江溯贴着墙,着急忙慌的捂住重点部位。
祁延眉眼低垂,不知道想了些什么,片刻后抬起头,看着面前胆战心惊的江溯,语气郑重,你要的感情,我也可以给你。我允许你住进我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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