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脉后,医女摇摇头,又传来太医,还是诊断不出结果,只当普通风寒医治了。
第35章忘记
书房内香茗幽幽,赵修槿从躺椅上醒来,目光有些空洞。
适才又梦到了宁瑶,真有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
没一会儿,门外响起脚步声,赵修槿眸光一敛,收起儿女情长,看向渐开的门扉。
没有西厂缇骑的掩护,清越只身前来,身穿一件布衣青衫,并没有得势后的嚣张和架子。
见到赵修槿,清越有些拘谨,还是恭恭敬敬行了一个礼:“参见太子殿下。”
赵修槿放下青瓷茶盏,起身虚扶了他一把,淡笑道:“该叫我皇兄的。”
清越看着举手投足不慌不忙的长兄,说不出是何滋味,那会儿被池晚威胁时,明明满腔愤怒,恨不得撕了池晚,可一见到太子,那股怒火骤然熄灭,似乎太子身上真的带着一股清风,如沐其中。
“坐吧,”赵修槿没有挪步到书案前,只是随意扯过两把圈椅,邀他落坐在窗前春晖中。
两人相差五载,清越在赵修槿眼中,像个羽翼未满的雏鹰。
“小姐呢?”清越淡淡开口,尽量放缓语气。
赵修槿换了一副茶盏,不紧不慢地为他斟茶,“送走了。”
“送去了哪里?”清越腾地站起身,紧紧皱起眉,却在触及到赵修槿含笑的眸子时,意识到自己被诓了,“这事儿与小姐无关,她是无辜的,还望太子殿下高抬贵手。”
“说了,喊我皇兄。”
迫于宁乐在他手上,清越极为别扭地唤了一声“皇兄”。
赵修槿示意他坐下,不紧不慢地开口:“何为无辜?宁乐不顾婚约与你私奔,乃私相授受。未婚先孕,乃珠胎暗结。仅此两点,都够她用余生赎罪了。而你呢,不顾宁家养育之恩,仅凭意气报复行事,又有何资格同我讲道理?”
男子的语调轻缓无波,像在描述一件实事,不带情绪,偏偏如暗刀,刀刀戳人心窝。
清越自知理亏,没有再言。
将茶盏推到他面前,赵修槿问道:“准备好了,同我夺嫡?”
清越从未与赵修槿接触过,上一次碰面还是在雪山救人那次,那时的太子行仁爱之术,爱民如子,令他好生佩服。
打从心底里,他同百姓一样,视赵修槿为谪仙。
“夺嫡并非我本意,但不夺嫡,我愧对孙氏六百余口亡魂。”
通过只言片语,赵修槿大体了解了清越的性子,还是个涉世未深的孩子呢,“想要为孙氏报仇,未必要夺嫡吧。而且,等父皇百年,你再登基,还如何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