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不能穿戴整齐了再探讨,非要处在这么尴尬的境地呢......
赵修槿捏下眉心,“等我沐浴完再说行吗?”
宁瑶扁扁嘴,直起腰,慢吞吞走开,笑着叹道:“真不喜欢我呀。”
小妻子几不可察地叹口气,听得人心里发闷,几乎是想也没想,赵修槿伸手拽住她的手腕,稍一用力将人拽回桶前。
宁瑶站立不稳,差点磕到桶沿,幸被赵修槿捧住了脸。
宁瑶感受到水汽侵袭着肌肤,紧接着,唇上一温,她被赵修槿攥住了口舌。
两人接了一个隔着浴桶的吻。
赵修槿吻得细密,不给她换气的机会,直到把人吻得嘤嘤直呼,才稍微拉开距离。
“我若不喜欢你,会一再亲近你?”
他是赵修槿,是最温和的储君,也是鲜少能将温煦和冷清融为一体的男子。他医者仁心,却也拒人千里,想真正走近他,比背会一本晦涩的古籍还要费心力。
宁瑶愣住,没懂他的意思。
赵修槿恨铁不成钢地掐了掐她的脸蛋,“不识好人心,我这么忍着,究竟是为了谁?”
所以说,太子是喜欢自己的!宁瑶一把握住他的手,有些小雀跃地要求道:“那殿下能正正经经跟我讲一次吗?”
这丫头未免太磨人,赵修槿低头看看水面,无奈道:“我要这副模样跟你讲那些话?”
宁瑶低头看了一眼粼粼水面,方觉自己冒失了,想离开却不想失去这个机会,“嗯,就这么讲。”
赵修槿吐口浊气,恨不得现在就把她摁进水里,实际操练一下小册子。
“嗯,喜欢你。”
宁瑶双眸湿润,已是觉得知足,可男人接下来的话,让她如踩棉团儿。
“很喜欢,很喜欢。”
第29章夫君
大年初四吃折罗,一大早,阮氏让厨役将近几日的饭菜烩在一起,做了一盘大杂烩。
等食用完早膳,赵修槿和宁伯益去往老首辅的府上贺寿,宁瑶则留在阮氏身边,汲取起母亲的御夫术。
阮氏和宁伯益是少有的恩爱夫妻,不知令多少贵妇艳羡,不过背地里的酸气儿话也属实不少。
讥嘲最多的无非就是,阮氏生不出儿子,被暗嘲为不下蛋的母鸡。一次家宴,阮氏无意中听见三房婶婶的碎嘴,登时来了火气,与之争吵起来,两人自此老死不相往来。
也因此,阮氏很想要一个小外孙,即便随婿家姓,那也是皇家姓,日后若是被封为皇太孙,那可是光耀门楣的大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