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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簪缨世家的嫡女,未婚夫做出这等丑事,本可以堂皇退婚,也不会损坏清誉,日后还能再寻贵婿,可十几年的感情,真的说断就能断吗?

再者,宁父膝下无子,只有一对孪生女儿,这些年,真就是把唐絮之当成了半个儿子培养。

这等丑事,是任何一个士族都无法容忍的。

宁瑶握紧素手,心绪复杂。

这个陪伴自己走过豆蔻年华的郎君,竟已脂粉缠身,不再洁身自好。

宁瑶靠在朱漆廊柱上,一双妙目紧紧盯着屋里的唐絮之,仿若透过浅薄光影,去识别他被蛊惑的那重灵魂。

半晌,客堂内“偃旗息鼓”,宁伯益走出来,冲宁瑶摇了摇头,带着侍从离开。

客堂内只剩下年轻的男子,和一盏盏跳动的烛火。

宁瑶深吸一口气,遣退身后的婢女,挑灯走向门口,却没有迈进门槛。

“絮之哥哥。”

女子声音净透,洋洋盈耳,似能安抚躁动烦乱的心。即便出了这等子丑事儿,也没有半分咄咄逼人的架势。

唐絮之从混沌中缓过来,转身看向被夜风裹挟的人儿,眉眼淡淡地问:“你都听说了?”

郎君剑眉星目,轮廓深邃,是京城数一数二的美男子,可他眉头间的戾色未褪,给俊朗的外貌添了几分阴鸷。

显然,他并不服气长辈们的说教。

宁瑶喉咙发涩,好在有墨夜为弊,掩去了眼睛的红肿,“听说了。”

那外室是楚缃馆的头牌,一支水袖舞名震京师,引得贵胄纨绔挥金如土。坊间还有笑谈,说是能得伶娘青睐一晚,胜读十年圣贤之书。

伶娘,已然成了贵女们又妒又鄙的存在。即便宁瑶身在闺中不问闲事,也会在闺友的口中得知这名卖艺不卖身的清倌。

谈不上对伶娘有多嫉恨,只能说对唐絮之失望吧。若是心如磐石,怎会招惹上旁的女子?

只是,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宁瑶心里很乱,不知该如何结束这段相识十几载的感情。或许只是一时踟躇,也或许是真的舍不得、放不开。

那个从狼口中将她拖拽出来的小郎君,再也不是她一个人的了。眼前人未变,却隔了朦胧山海。

正当宁瑶陷入回忆时,唐絮之开了口,声音醇厚,不疾不徐:“伶娘无依无靠,我想照顾她一段时日,你若容不下她……”

他叹了声,稍稍耷拉下双肩,放下往日占据主导的骄傲,低声道:“算我求你。”

接纳她。

雕花黄檀香几上的塔香氤氲缭乱,徐徐萦绕在男子周身,叫他看上去更加不真切。

宁瑶眨了眨湿润的眼,静静听着他对伶娘的维护之言,心垒一点点塌陷,让她处于骨颤肉惊的境地。

他膝前柿蒂纹的襕衫有些褶皱,想是在镇国公府久跪的原因。

傍晚那会儿,镇国公亲自带着他这个庶子前来谢罪,说是随宁家处置。

宁伯益没有客气,当即用筋条狠抽了他几下,可他坦坦荡荡,没有半点养外室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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