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妗妗虽然心疼,但是也没去阻拦,她知道,他这是在难过。
温礼衡的一生,极其缺乏亲情,跟他们同宗同源天道为了让他迅速成长,半天的长辈都没当过,他在人界遇到了这么一个温暖的老头子,在他的心里,就是真正的长辈,真正的亲人。
顾老头儿没有妻儿,不过一杆子的侄子侄女侄孙倒是十分孝顺,葬礼上,安安静静地送老头子走。
老头子留了遗嘱,没给温礼衡和孟妗妗两人留产业,如同温礼衡之前说的,不喜欢他给他的产业,只留下了一笔丰厚的资金,产业留给了一个能干的侄孙。
料理完老头子的后事,又是过了好几个月,两人才得以脱身回国。
坐了半天的飞机,孟妗妗困得厉害,回去的路上,不住地半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睡,温礼衡也由着她。
下了车,孟妗妗还将额头抵在温礼衡的肩上,困意盎然的时候,听到一句微颤的呼唤,“妗妗姐?”
这声音……
孟妗妗眯了眯眼,抬起脸,一个人就扑进了她的怀里,呜哇一声就哭了。
另外一人,抱着怀中的熟睡的婴儿,看着她欣慰地笑。
风一吹,孟妗妗眨了眨眼,彻底没了睡意。
站在不远处笑着的是,徐曼文,而扑在她怀里哭得鼻涕水横流的除了阿竹还能是谁?
只是她离开了五年,就这么物是人非了?文姐的孩子都出来了?
经得阿竹这么一道儿哭哭啼啼地控诉,孟妗妗总算把前因后果了解清楚。
原来他们消失的五年,某博上的各种悬疑恐怖新闻不胫而走,有说他们去爬什么什么山,掉山底了;有说他们去所谓的体验人生,结果体验到人没了;也有的说实际上他们已经出了问题,所以才发了暂时退圈的博文。
全部都是死讯的阴谋论。
听完的孟妗妗一脸的无语:“……”
都说人言可畏,这倒是让她体验了一个真真切切。
阿竹继续哭着控诉,“我们等了你好几年,文姐本来想结婚的,但是又想到万一结了婚了,以后带娃,你回来了就无法再当你的经纪人,她不放心,就拖着等了好几年,结果实在没拖住,意外地怀孕了。文姐只好先领证,继续等着,我们都以为会等到小孩会打酱油了都等不到你。”
“……这倒不至于。”孟妗妗尴尬地笑,又好生安抚了阵,才安抚得阿竹停歇。
阿竹揉着通红的眼睛,“你去哪了,这么多年?”
“……”这倒是不能说……
孟妗妗轻声咳了咳,胡诌着解释了一番,总算是将两人给哄住。
“那你以后不走了吧?”阿竹又问。
“……”这也不能保证。
孟妗妗想了想,只好这么答,“应该不会走。”
两人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