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喘吁吁地赶到了目的地。这是一条没有标识,也没有指路牌的地方。属于联邦直接管辖的地区。要想通过严格的门岗,还需进行扫描。
门卫在确认手提箱时,意外发现别在访客胸口的联邦徽章,他识趣地退后一步,没有阻拦。
墙上的公示栏贴着几张报纸,编撰者慷慨激昂地控诉着朱鹮科技的恶行恶状。
世界树俱乐部的受害者全都自发站了出来,谴责财阀的暴虐。而事件的主要组织者正是鸸鹋。
财阀的独裁与专政逐渐受到瓦解的这段时间,在鸸鹋的带领,瓦伦蒂娜和余三海的配合下,人们自发组成了一支搜救队伍。寻找还在联邦境内,那些曾遭受暴行的受害者。
得知这个消息的金佑喆在狱中杀害了数名室友。
没人知道他是怎么逃脱全天候监控的,只不过要从一个转移到海上监狱的人嘴里撬出什么,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而世焕呢?
他的情况很特殊。
久屋律师耗费了所有的心血,赔上了自己的律师生涯,也没能得到满意的结果。
裘昂似乎预料到了法庭在其中起到的决定性作用,他将自己的团队毫无保留地提供给了养子——保释金、律师、证人甚至陪审团,一切的一切。而他自己何去何从,至今无人知晓。
最终,这场审判棘手到新任总督不得不找江彧谈话的地步。
总督告诉江彧,这孩子比想得还要让人头疼,他主动承担了本该向江彧追讨的责任。比如非法窃取信息等多项罪名。除此之外,他太过滥用自己的沉默权了。
两人最终在一番磋商后达成共识。
江彧没有在广场上出神多久,眼前的雕花大门被人从内推开。
看着那道走至阳光下的身影,看着对方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轮廓,他忽地想起多年前的某个深秋。
一只美丽而优雅的花豹闯入屋内,扑上胸膛,一口叼走了他的心。
两位随行专员注意到了这位沉默的访客。
“江先生。”其中一人看到江彧胸口的徽章,特意走上前来,“这是与电子脚镣配套的司法矫正手环,有紧急报警功能,录音,还会在GPS地图上显示监控对象的位置。”他交给江彧一个黑色手环,“离开你一定距离就会触发报警装置。”
江彧毫不犹豫地戴上它,进行了简单的调试。
在来之前,他做过相关功课,也向新任总督了解过接下去的事宜。
“我能和他单独说说话吗?”他看了一眼戴着墨镜与口罩的年轻身影,眼神逐渐温和下来。
“请吧。”专员没有拒绝,“不过,直到押送车抵达,他都不允许与任何人进行交流。”
“谢谢你的理解。我会按照规定来的。”
江彧走上前去,小心地摘下了小家伙的墨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