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器是一个花盆。
男孩呆滞地抬起头,眼睛茫茫地盯着墙上的污点。
他喃喃自语,被鲜血浸透的上衣与安静恬淡的模样如同一只性情温顺的小鸟。
他看着墙上那块污渍。
蝴蝶的尸骸又一次被钉在空无一物的墙壁上。
食指和拇指拧下了蝴蝶的脑袋。
又轻轻撕去蝴蝶的翅膀。
轮到触须。
最后按照顺序,拔掉蝴蝶的节肢。
门又一次被推开,过亮的光线刺痛了男孩的双眼。
他拎着碎裂的花盆缓缓起身,还没等迈出一步,就被脚边一具了无生气的身体绊到了地上。
虚软的双腿挣扎数下,终是没能爬起。
细微的光线落入眼眸深处,像是极寒之地的冰面裂开了一道小口。
他无声地注视着某一处死寂的黑暗,眼睛一眨不眨,嘴唇无意识蠕动起来。
“大叔……好痛。”
第66章
江彧挤进洗手间时,裘世焕正一脸不悦地垂着脑袋,双手凑在龙头下,使劲搓洗袖口。
水珠将本就单薄的上衣打得更透,一截柔韧的腰身带着惑乱人心的弧度。
腹肌圆滚滚的,带着性感又诱人犯罪的隆起。
“大叔?”见江彧推门而入,本就心怀怨气的小鬼立马抬起还在滴水的手指,对准他的脸一刻不停地弹水,“大叔来干什么,尝尝这个,啊——”
一只健硕的手臂胳膊从少年柔软的肚皮上勒过。
江彧眯着眼睛,忍受着溅进眼睛里的水。
另一只手托起裘世焕的屁股,将小朋友放到台子上。
手掌推开并拢的膝盖,手指的活动带起异样的火星,江彧身体前倾,按下对方湿漉漉的手。
江彧在这个吻间含到了一块阻碍,那是一颗还没来得及咬碎的薄荷糖。
或许是小朋友来洗手间之前从前台顺来的。
似乎怕被抢走,裘世焕着急慌忙地咬住江彧的舌头,试图用这种方式宣称薄荷糖的所有权。
江彧忍俊不禁,放任糖果在舌间嚼碎。
连唇边的呼吸都变得凉丝丝的,他按住少年躁动的双手,上身与少年紧密贴合,唇边的掠夺感与征服欲肆意膨胀。
一个吻结束后,他再度倾身,去欺负两瓣软乎乎的嘴唇。
“唔嗯。”
在舌头毫不间断的触碰中,裘世焕拍了拍江彧的后背,总算能从轻微的窒息感间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