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呢。唐语说。
甜。冰密。
你有病吧?唐语眉头皱起。
冰密。
唐语:明明讨厌吃甜食,还非要帮我吃,我又没说吃不了。你现在是不是想吐?
原来是问奶油甜不甜,他还以为
不想吐。冰密感觉凉风钻入他的衣领里了。
我现在想吐。我那么能吃甜食的人都想吐,我不信你不想吐。
那你吐吧。冰密带他走到靠墙的垃圾桶旁。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面纸,随时准备递给唐语。
唐语看着冰密手里的纸,闷闷地说:你拍拍我的背好不好?
冰密拿纸的手顿住,两秒后嗯了一声,轻轻拍上了唐语的背。
他的手触摸到唐语的背脊,少年很清瘦,穿得也不厚实,应该挺冷的吧?
拍了将近两分钟,唐语还是站在那里没有吐,冰密只是淡淡地看着他侧脸,什么也没说。
唐语对上他的视线,周遭灯红酒绿,来往车辆呼啸行驶,耳边传来行人路过的纷杂声,目光一错不错地看着冰密。
刚刚明明可以打还,为什么摸我的头?你知道吗,其实我很讨厌别人摸我头。
那以后不摸了。冰密收回拍背的手。
我还没说完,除了你以外。唐语眼眸清亮。
冰密:他侧过脸,避开那双让他心慌的眼眸。
冰密唐语声音没刚才那么硬,变得软乎乎的,我又不想吐了。
那回家吧。冰密双手插兜里,转身就走。
唐语一把拉住冰密的袖子,冰密低头看那只手,不明白今晚的唐语怎么变成个事儿精了。
唐语: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冰密:我
唐语:等等,我不想听到你说因为我们是同桌。
沉默了三秒,冰密回头:因为我们是朋友。
朋友?
唐语松开手,强颜欢笑:我们从同桌变成朋友了,好高兴。不高兴,还有点失望,因为想要的不是这个答案。
冰密笑不出来,一点也不觉得高兴。
唐语摸了摸戴着帽子的头,缩了缩脖子,有点冷,朋友,你能给我个拥抱吗?
222:【亲】
【闭嘴,我知道。】冰密打断222后面的话。
冰密张开双臂,默默地看着唐语。随即唐语露出一个笑,然后抱住了。
冰密的外套是敞开的,唐语双手伸进外套里,环抱住冰密的腰。
里面太暖和了,被风吹僵的手温暖了起来。唐语舒服得忍不住用脑袋蹭了蹭,蹭得冰密的脸颊和脖子痒痒的。
这么近的距离,让唐语再次闻到了冰密身上的气味,那股淡淡的洗衣粉味,还有属于冰密自己的味道。
唐语鼻子凑近对方脖颈,借着帽子的掩护,在一厘米不到的距离贪婪地嗅着。
他好喜欢这个气味,能让他安心又舒适,舍不得离开。
要是每天都能抱抱这个人就好了。
但是冰密一定会觉得他脑子有毛病吧,算了,任性一下也没关系,冰密不会生气的。
唐语冰密脖子处的肌肤,能清晰感觉到唐语鼻间喷洒的热气。
你抓住我啦,我跑不掉啦。唐语调皮地说。
冰密眼神幽深:所以你还是故意的?
明显感觉到怀里的一僵,连喷洒在脖颈的热气都消失了几秒。下一瞬,怀里的人笑了,身体也随之微抖着。
唐语:哈哈,我跟你开玩笑呢。
冰密也笑了,心里痒痒的,却又没办法挠,微妙的感觉愈演愈烈,甚至有想把怀里这个调皮的男孩揉一揉的想法。仅仅只是这么想着,他都觉得呼吸的节奏乱了,甚至连心跳的节奏也乱了。
快得厉害。
唐语觉得心跳异常加速,快要蹦到了嗓子眼,就在要离开这个怀抱时,被冰密按住肩膀推开了。
被推开有点委屈。
冰密:咳,你今晚是不是喝了酒?
唐语:原来是以为我喝酒了才这么任性,扯了个谎,喝了一点儿。
这样才显得正常吧?
可是说完后冰密的眼神更加深沉了,带着深深的探究看唐语,仿佛要盯出个花儿来。
他一直都坐在唐语身旁,余光没离开过唐语,所以唐语喝没喝酒他会不知道?
问一问只是出于缓解尴尬,没想到唐语竟然扯谎了。
外面的凉风一直没消停,冰密深深看了眼唐语,担心会感冒,也不再探究什么了,二话不说拉着唐语的手走到街边,拦下一辆出租,把人塞进去后自己也钻进去。
车门一拉,将冷风阻隔在外。
在车内,唐语为了圆刚才撒的谎,假装自己醉了,摊在椅背上,歪歪倒倒的,就是没个正形,见冰密没说什么,还以为自己演得很好。
司机师傅还有点紧脏:啊那个帅哥,把你朋友看着点,别让他吐我车里。
我不会吐的。唐语赶紧接口。
冰密笑笑不说话。
很快到了目的地,冰密把人送到小区外面,看着唐语进了小区后才走。
回到自己家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半了,冰密换鞋后慢慢往厕所走。
此时再也忍不住,跪在马桶前吐了,吐得胃部痉挛难受。直到把吃的奶油全部吐出。
哗啦洗手台的水冲洗着冰密的手,他漱口后抬头,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
多么狼狈啊,眼眶都红了,自嘲地笑了笑。
明明不喜欢吃奶油,偏偏还逼自己吃了,甚至还强迫自己不许吐。
你有病吗?
当时就该回答我有病。
病得还不轻。
新的一周开始了。
月考和期中考合二为一,唐语和冰密在不同的考室,仅隔了一个教室。
唐语座位在第一排,就在监考老师眼皮子底下,当然他也没想过要抄。
只是教室里没有冰密,他觉得没安全感。随便扫一眼,大多都是其他班的学生。
关键是,他还看到了五班班花阮莉。
不过还好,阮莉没和冰密一个考室。不然阮莉做点什么自己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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