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到底是何人?此人真是好大的胆子,杀信使,铸私刀,难道——
陈麒豁然将目光投向那一副古井无波的大柱国许瀚!
“那……那冯涵冯大人呢?”张玮已经完全被纪寒所说而吸引了,他问纪寒此话时,亦是处于一种本能的反应。
“冯涵,冯大人?”纪寒自许瀚身上收回目光转而看向那已经站在柱国府下的陈麒与张玮。
“张大人,火烧监银司国库的凶手本官也已经查明,冯涵大人一案乃另一桩案子,此案牵扯朝廷官员贪污国库,彭于飞便是涉案中的一员。”
“另一桩案子?纪大人,若本官未有听错的话,那齐铭应是奏折、启刀一案的主犯,既然彭于飞是另一桩案子的其中一主谋,那么齐铭为何要杀彭于飞呢?”
“为了迷惑本官,或者在皇城造成恐慌,方便其行事,总之那种匪夷所思的杀人法,若是本官未能及时查明,还真可能在皇城里造成不小的动荡。”
纪寒虽是在回张玮,但是却始终在看着许瀚。
“大殿下,张大人可知,这一批丧心病狂、祸乱朝纲之人为何要截奏折?”
“为何要截奏折?对啊,他们为何要截奏折呢?”听得纪寒所问,张玮亦是一连重复了两遍。
“因为他们要取圣上而代之,仿造国玺,模仿圣上笔迹,代替圣上处理太武各个州郡的重大事宜。”
“什么?纪大人,你是说,有人越过我父皇,代我父皇处理各个州郡往来的政务?”
“正是,此人的目的便是要做太武的隐皇帝,或者说是第二个皇帝,或许此人不会危害太武,但太武只能有一个皇帝,这个皇帝亦只能是大殿下的父皇。”
“隐皇帝?”听得纪寒此话,陈麒亦是不由向后退了一步。
“大柱国,本官这案子查的可清晰?”
“除过那些枉死的各路信使,何展大人一家四十二条人命,冯夫人、我镇国司的十三名司卫、彭于飞,还有今日被蛊术杀死的五名不相干之人,大柱国,你算算,这共计有多少条人命?”
“天子脚下勾结东启国乱波,此人所犯之罪,怕是千刀万剐亦不能赎其之罪吧。”
“是不能赎其之罪,纪大人既然已经查清此案,便去捉拿凶手,何故来我府上与老夫做这口舌?怎么,难不成纪大人想让老夫与你一同去捉拿此人不成?若是想请老夫,纪大人闯老夫府邸的做法便有些不合适吧。”
糟糕!听得许瀚此话,魏冉心中已是沉下。
他知道他们手上没有一样能够证明许瀚与此案有关的证据,若是这老家伙拒不承认,他们便真的拿许瀚没有任何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