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纪寒感到一阵恶心的同时,他亦看到了屋内的状况。
几缕阳光懒散的照亮着屋子,纪寒在这间小屋的土炕上看到了两具尸体,两具正在向外飘着缕缕白气的尸体。
白气朦胧并散发着酸味,尸体依在却在以一种肉眼可辨的速度在融化。
这种融化就像是被一群蚂蚁在啃咬一般,一块接一块的正在消失,消失的不仅只是皮肉,还有白骨。
土炕以被鲜血染成了黑色,而这黑色的土炕也在向外散着缕缕的白烟。
这种自土炕所散出的白烟便像是一场方方被扑灭的大火而散出的烟雾一般。
看着眼前这惊悚一幕,纪寒的脸色已是变的异常难看。
两具本是完整的尸体,此刻已是被融化的只剩了胸部以下的位置,而在纪寒的紧盯下,这两具尸体仍在融化着。
最令纪寒惊恐的不是这两具尸体正在慢慢融化,而是他们的姿势。
两具无头无颈的尸体面面向跪,彼此靠着彼此,而他们二人身上所穿的衣物亦是大红色。
“方士,能看出什么吗?”紧盯着这两具彼此依靠的无头尸体,纪寒亦是用一种凝重的语气向身旁的方士问道。
只是他一连问了两遍却没得到方士的回应。
将目光自这两具无头尸上移开目光,纪寒转而看向了身旁的方士。
在看向方士的刹那,映入纪寒眸中的便是一张近乎呆滞的面容。
方士两眼直瞪,面无血色,这种表情便像是被使了定身咒一般。
“方士!”但见方士这种表情纪寒亦是伸手扇了他一耳光。
这一耳光及其响亮,将方士的整张脸都扇的歪向了一边。
“大……大人……”回过神来的方式在唤了纪寒一声后便突然冲出了这间屋子。
纪寒担心方士的状况,便连忙跟了出去。
冲出屋子的方士几乎急切的推开了另一扇屋门,在这扇屋门被方士推开的刹那,纪寒于此屋中再次看到了两具尸体。
在看到这两具尸体的刹那,映入纪寒眸中的只有一个词汇,这个词汇便是祭祀。
两具尸体,一大一小,皆身着一身红衣,皆双手、双脚被麻绳捆绑,双脚各吊一铜坨,双手被挂在屋梁的木桩上。
这……这怎么可能!
绕是纪寒看到这悬挂在屋顶上的两具红衣尸体时,亦是向后一连退了数步。
“这是暹(xian) 罗之术,大人,这是西海暹乩(ji)国的暹罗之术。”
“西海暹乩国?暹罗之术,方士,你可确定,这暹罗之术到底是个什么鬼东西,那两具正在一点点被融化的尸体又是怎么回事?你还知道什么?”
阖上屋门,方士转眸看向纪寒。
“大……大人,卑职所向大人说的方外之国,其中便包括西海,这暹乩国便是其中之一。”
“第一间屋子里的那两具尸体之所以要被摆成相敬之姿,是为暹,这间屋子里的两具尸体之所以被挂在房梁上,是为罗。”
“暹为除孽,罗为赎罪,大人,这被施了暹罗之术的四具尸体,是施术者在用这四人祭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