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房内寂静如斯,桌案上的烛火忽明忽灭。
“阿建,你可有医治的办法?”在一番如死寂般的沉默中,骄阳忽而拉住阿建的臂膀向他恳切问道。
“我方才说了,若是他不再为那两名女子驱毒疗伤,或可还有时日可活,但若是他依然要为那两名女子拔除入骨的化骨之毒,他将活不过一月。”虽然不想这般说,但阿建必须要将这其中的利害告诉纪寒。
“也就是说不管我为不为她们疗伤,我都活不久了?”
“恩,新毒让旧毒起死回生,我饱读医术数十余年,从未见过如你这般的状况。”
阿建一边回答一边敏思苦想,只是无论他如何绞尽脑汁都无法想通。
那化骨之毒便像一味药引一般激活了在纪寒体内设伏已久的旧毒,为什么会这样?
除非这化骨之毒与纪寒体内的旧毒有着某种他所不知道的关联。
想到此处,阿建亦是豁然抬眸看向纪寒。
他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行的办法,但是这个办法他也不知道是否可行。
“阿建,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法子?”瞧得阿建那一双忽明忽灭的眸子,骄阳再次急声向他问道。
“恩,确实想到了一个法子,只是不知道这个法子是否可行?”
“什么法子?”
在骄阳情急的神色下,阿建向她说道:“药理与毒理相当,既然化骨之毒能够唤醒纪寒体内的旧毒,那么便足以证明化骨之毒与纪寒体内的旧毒有着某种关联,我的法子是拿到化骨之毒的配方,然后从化骨之毒的配方中试出纪寒体内之旧毒乃哪几种毒所配,只是这个法子需要耗费的时日太长,恐怕纪寒等不到那个时候。”
骄阳虽不懂毒,但也知道阿建所想的这个法子将会耗费大量的时日,先不说这化骨之毒乃哪几种毒所配,只说这毒之一道,便如江海般广阔无垠。
便是江湖中最寻常的毒,也由数十余种毒草或草药调配而成,更论纪寒体内之旧毒。
“阿建!”纪寒抬眸看向阿建并向他问道:“你方才说,我体内这旧毒是打娘胎里便带着的?”
“恩,确实如此!”虽不知纪寒为何会有此一问,但阿建还是向他坚信无疑的回道。
“那这毒厉害吗?”待得阿建回完,纪寒又再次向他问道。
“现在还不知,但想来应比之化骨之毒还要厉害。”
听得阿建所回,纪寒已是陷入深思,于沉思中纪寒忽而开口说道:“有一个问题,不知你有没有想过!”
“什么问题?”阿建与骄阳异口同声的向纪寒问道。
直视着二人的双眸,纪寒用一种无比凝重的口吻与语气说道:“若我体内的毒真如你所说的那般厉害,为何我能活到现在?”
不待二人开口,纪寒继续再说:“除非,在我出生时便有人为我医治,你方才也说,我体内的旧毒是因化骨之毒才被唤醒,这便足以说明,那位为我医治之人也不能完全解去我体内旧毒,连他都没有办法完全清除我体内的旧毒,可想而知此毒有多难解。”
在骄阳与阿建还沉浸于纪寒此话中时,纪寒亦是用一种感慨的语气再次说道:“看来我的身世还真不一般啊!”
一番感慨后,纪寒又再次向骄阳二人郑重说道:“此事,你们定要为我隐瞒。”
“这么说你还是要救?”阿建听出了纪寒此话中的意思,并向他语出愤怒的问道。
“恩,倩倩我必须要救,这个没得商量。”
向阿建丢下此话,纪寒便脱去了衣衫,而后径直走到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