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魁教下战帖与往生门七日后于罗阳岛一战,此番行为,这是在救他们这些宗门,在救整个外海啊!
已经洞悉纪寒此举的银发老人,仰天发出一声叹息。
七日,天魁教为他们挣得了这宁静的七日,可是七日后呢?银发老者并不认为天魁教又取胜的机会。
不单单是这位银发老者,便是整个外海宗门都不看好天魁教。
这天魁教虽有阴瑛坐镇,但是此教之前便遭受过一场灭顶之灾,虽然天阳教与傀阴教合并为一教,但此教在那一场灭顶之灾中早已元气大伤。
八大堂主尽数伏诛,阴珏下落不明,如今这天魁教又有几名高手坐镇?
有些声音在笑话天魁教不自量力,有些声音却是持着观望的态度。
既然已经认定天魁教必败无疑,他们若是在此时站在天魁教一方,那待得往生门灭掉天魁教后,他们这些站错队伍的宗门岂不是要受了连襟之灾?
彭坤、钟竖二人终是留了下来。
他们二人皆被纪寒心中大义所感染,一个毛头小子尚有如此骨气与气魄,他们这两个都可以做他叔叔的老家伙又怎能屈居于后。
以其苟且一生,不如轰轰烈烈的战上一场。
当纪寒公然挑战往生门一事传入天魁教时,天魁教举教上下没有一名教众皱过一下眉头。
两百余名沧海会帮众亦群起激昂。
天魁教上下团结一心,杨冲、田慈、邱玄三人亦将门中弟子尽数带入天魁教。
温氏姐弟举傀阴教全教而来,彭坤、钟竖引全宗而来。
而那些做观望之状的各个宗门们却选择了沉默与冷眼旁观。
玉剑岛、玉剑宗宗堂,一名白衣银发,身背一双雌雄宝剑的老者将手中玉剑令交予一名中年男子手中后,便踱步向着堂外走去。
“爹!”紧握手中玉剑令,这位中年男子亦向白衣老者动情唤道。
停下脚步,这位白衣老者向身后说道:“日后,玉剑宗便交由你了。”
向中年男子说完此话,这位白衣老者再不做停留,疾步走出宗堂。
中年男子冲出,而后向着这位白衣老者的背影大声喊道:“爹,您这又是何苦?”
“何苦?若是外海之人,人人皆冷眼旁观,外海无救也!老夫此去与你等无关,与玉剑宗无关,老夫此去仅代表老夫自己。”
听得白衣老者此话,中年男子已是羞愧的底下头来。
当他得知其父要去天魁教时,他便将他所能想到的所有弊端告知了其父。
可是其父非但不听他所言,还将他狠狠的斥责了一番。
外海人人皆知天魁教此战必败无疑,如今整个外海宗门最正确的做法便是对天魁教避而远之。
可是其父却偏偏逆其道而行!
难道其父不知,待得天魁教大败之后,往生门必不会放过那些相帮于天魁教的宗门吗?
此番浅而易懂的道理,为何其父却偏偏装作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