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军礼,纪寒与绳州全体将士向杜奎遗体致了很久!
而巨天岛上所有宗主、帮众亦是缄默不语,目露敬重。
一场战争的胜利,并非主帅一人之功,这胜利的功劳应该归功于全军上下。
待得礼毕,阿建亦是默默走至纪寒身前。
在阴瑛众人的紧盯下,阿建亦是向纪寒惭愧说道:“是我疏忽了,若非这位壮士,我怕是已经铸下大错。”
听得阿建此话,阴瑛众人心中亦是一凛。
纪寒并未去问阿建,而是在等待着他继续说下去。
自纪寒身上收回目光,阿建转身看向了杜奎的遗体。
看着这具令他肃然起敬的遗体,阿建亦是以一种惭愧的语气说道:“米粮确实有问题,但并非下毒,而是下入一种奇花的花粉,此花名为罂靥。”
“罂靥?”听得阿建所说,纪寒与乌明雅二人亦同时变色。
“恩,罂靥,此花乃百卓国独有,而要将此花调配成这种让人所无法察觉的花粉,唯有百卓国技艺超群的炼香师才能做到。”
重新看向纪寒,阿建亦是用一种心悸的语气继续说道:“这罂靥花虽无毒,但却要比百毒可怕,百毒要人性命,罂靥要人上瘾,若是我们一旦食下今日这米粥,便会如鱼依水而生,如植依土而活,再也无法离开于它,直到被它折磨而死。”
阿建声音落下,阴瑛众人亦是各个目露震惊之色。
“还有一点你没说!”于众人的震惊下,纪寒接过阿建所说继续说道:“食罂靥者,若有一日不食,身体便会出现各种难以忍受的症状,这种症状非药石能解,唯有继续食下罂靥才能解之,看来常禄山是想屈人之兵、不战而胜,待得我们食下这参杂了罂靥的米粮,待得我们难以忍受这罂靥于我们身体的折磨,常禄山便可以用这罂靥驱使我等,从而让我们变为他的奴役。”
“你知道这罂靥?”听得纪寒所说,阿建亦是向他惊声问道。
“知道!”看向阿建,纪寒亦是用一种沉重的声音向他回道:“在绳州时,曾有人用这罂靥控制过我的一位兄弟,那时幸亏我发现的及时,才令得我这位兄弟及时迷途知返,没有继续深陷下去。”
“我本以为此生再也碰不到这种害人的东西,没想到这东西于今日又再次重现。”说到此处时,纪寒心中亦是布满疑云。
一个时过久远的名字再次浮现于纪寒脑海中。
幽阎、无相王!
这个不男不女曾经一掌将纪寒自半空轰入地面的十阎之一。
难道这罂靥花粉乃幽阎无相王所下?
若是的话,难道她也在为常禄山做事不成?
自沉思中退出,纪寒忽而看向阴瑛、南依。
看着这两位绝世高手,纪寒亦是向二人沉声说道:“阴左使,南依姑娘,劳烦二位随我去一趟潍城。”
“去潍城?”忽而听得纪寒所说,南依二人亦是目露疑惑。
“大人,三军不可无主帅,大人若是去了潍城,常禄山来犯我们该如何应对。”听到纪寒要去潍城,曾广亦是急声向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