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确定了朱詹的真实身份后,他们便加更不能妄动朱詹。
倘若朱詹一死,乘州城必将大乱。
回至巡抚府,朱詹径直朝偏堂走去,在他拉开偏堂房门的那一刻,一道身影突然自门后闪出,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抵在墙上。
一柄明光闪闪的匕首在朱詹双眸中闪烁着一种晶莹剔透的寒芒,这用匕首抵他咽喉之人亦是双目冲红、目露凶光。
明明被歹人劫持,朱詹非但未露怯懦之色,反而却是流露出一种难言的痛苦。
眸中有泪,却不轻弹。
这偏房中的二人竟然都是如此。
这一柄抵在朱詹咽喉的匕首迟迟未进,这手握匕首之人,其身体亦在随着情绪的波动而颤抖。
“你不该来我这里,你手中的匕首面向的也不该是我。”
偏房内,朱詹用一种沙哑的声音向这名手握匕首之人轻声说道。
听得所说,赵荇却是突然将手中匕首深进一步。
这一步,寒刃划破了朱詹的皮肤,鲜血亦是开始顺着这被匕首所划破的伤口流出。
疼吗?皮肤被匕首划破当然会疼,但是朱詹却如仿若未觉般的依然在看着赵荇。
看着赵荇,继续用一种沙哑的声音向他说道:“三件事,第一,杀了那两名被我关在狱牢里的太武平民,第二,尽快找到那二人的藏匿之地,第三,绝不能让那五人活着离开乘州。我怀疑,那五人中的二人此刻便藏身在你的西贞精锐里。”
听得朱詹所说,赵荇亦是紧盯着他那一双隐含泪光的眸子向他沉声说道:“还有什么意义,你都已经暴露,以其坐以待毙,不如拿他们与整个乘州来给我们给陆展他们陪葬。”
“暴露?你说的对,我的身份确实已经暴露,但除过我之外,还有你们。”
“还有我们?你这是什么意思?”听得朱詹此话,赵荇亦是向他愤声问道。
“想必你应该知道陆展为何会选择用自尽的方式来结束自己的生命,如今,我只希望你不要让陆展与众位西贞同胞们死的毫无价值。”
“回去吧!”直视着赵荇那一双通红的眸子,朱詹用一种沙哑中透着温柔的声音向他说道:“他们的入籍,那位在嶒州的大人早已备妥,带他们出乘州城去嶒州找那位大人。”
“找那位大人?”听得朱詹此话,赵荇亦是向他沉声问道:“你方才不是还要我做三件事吗?”
“方才是方才,现在是现在,没有什么事情是一成不变的。”
赵荇已经知道朱詹要做什么了!
当他说出让他去寻那位选在嶒州的大人时,他便知道朱詹在心中已经做下了何种决定。
两行清泪夺眶而出,赵荇亦是忽而自朱詹脖颈上取下匕首。
将右拳横于胸前,向朱詹施以此礼后,赵荇夺门而出。
待得赵荇离去,朱詹亦是忽而向门外掷声喊道:“来人,将那两名暗通朝廷钦犯的罪人立刻提上公堂。”
他之前吩咐赵荇所要做的三件事并不会改变,改变的只是执行者而已。
既然你们能用雷霆手段杀我族人,那么本官亦能用雷霆手段杀你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