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亭内有一石几,陈三德亦是当先坐在一张石凳上。
但见陈三德落座,纪寒亦是招呼田慈落座,可是田慈哪里敢与一名大宗师平起平坐。
无奈之下,纪寒只好任她由她。
方才便算是与陈三德问候过了,大方的坐在石凳上,纪寒亦是向陈三德问道:“三德叔,你老人家怎么来嶒州了?”
“哼!”听得纪寒所问,陈三德亦是自鼻孔中发出一声冷哼。
“你小子,这会才想起来问老朽。”
虽然嘴上埋怨,但是陈三德还是向纪寒说道:“此次老朽是奉圣上之命前来嶒州。”
“哦?奉圣上之命?是为军械图?”
“不是,军械图丢失乃冯哙之过与老朽何干,再说了,那冯哙不是委托你这位纪教主来帮他查军械图丢失一案吗?老朽跟着瞎掺和什么。”
不是为军械图那是为什么?便在纪寒正猜测着陈三德驾临嶒州的目的时,陈三德的目光亦忽而变得凌厉。
“此次老朽来是为耶莫瀚而来。”
“耶莫瀚?”听得陈三德所说,田慈亦是失声说道。
这耶莫瀚她听闻过,此人乃是西贞国唯一的一位大宗师,虽西贞国只有他这一位大宗师,但是传闻言,这位耶莫瀚早已修至极境,登上武境之巅,在西贞国,这耶莫瀚还有另一个名字,这另一个名字便是耶求败。
求败,顾名思义,便是没有敌手渴望一败。
有传言说,神仙不出,这位耶莫瀚天上地下觅无敌手。
纪寒可没听过耶莫瀚的名字,更不知道此人在江湖中会有这么一个吊炸天的称号。
“前辈是说,耶莫瀚来到了嶒州?”鼓起勇气,田慈亦向陈三德惊声问道。
“还不清楚,不过他的宝贝徒儿既然来到咱们太武作客,他这个做师父的又怎能放心的下。”
“宝贝徒儿?”听得陈三德所说,纪寒亦是向他诧异问道。
“恩,这便是老朽来见你小子的原因,老朽想让你接近他的宝贝徒儿,查清楚那耶莫瀚是否真来到了太武,范羊公已经在来嶒州的路上了,这一次,那耶莫瀚敢来,老朽与范羊公定要他有来无回。”
范羊公?纪倩倩的师父?
听陈三德这么一说,难不成这耶莫瀚也是位大宗师不成?
以前只是常听大宗师之名,但却从未见过大宗师出手,难道这一次他能如愿以偿,一饱眼福了?
但见纪寒目露憧憬之色,陈三德亦是再次向他冷声说道:“小子,别说老朽这次不给你机会,老朽知道你在查军械图被劫一案,这耶莫瀚的宝贝徒儿可是西贞国的皇后萧瓶儿,这劫军械图之人,未必不是收到萧瓶儿要来我太武的消息才会去劫这张军械图,想必不用老朽说,你也知道这张军械图对西贞国有多重要吧,若萧瓶儿知道此图,必会不惜代价获得此图。”
听得陈三德所说,纪寒心中亦是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