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莫婉秋的质问下,周人亦是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
“虽然我也不敢相信,但事实摆在面前,让我周人不能不去接受。”
“接受什么?接受你手里所抓的便是夕芸的尸骨?”
再次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周人亦是迎着莫婉秋那一双锋利的眸子说道:“回前辈,晚辈与死人打了大半辈子的交道,便是死人进了棺材,晚辈也能从棺材缝里闻出那是女尸还是男尸,更何况是这新鲜气还没过去的骨尘、肉汁。”
骨尘肉汁?
听得这四字,萧瓶儿亦是顿觉反胃,田慈也是脸色难看。
“周大哥,你的意思是说,夕观主被融化了?”纪寒已经尽力将话说的婉转易懂。
“恩,回教主,确实如此。”
得到周人确定,莫婉秋的脸色已是煞白如霜。
“从洛鸣与夕观主出城,再到那逆子将洛鸣的尸体带回金刀门,这中间只不过过了不到三个时辰的时间,这不到三个时辰的时间,这逆子如何能做到将一具尸体给烧成这般?”
“不是烧,是融!”抬眸看向莫婉秋,纪寒亦是用一种复杂的语气向她纠正道:“就像冬日里的结冰遇到春来,融化成水一般。”
听得纪寒所说,莫婉秋虽然心悸,但是这心悸却被她心中的怒火所点燃。
“好个逆子,老身这便回去杀了他。”
“回去杀了他?不是本后瞧不起你,以你的能力,你能杀得了人家吗?”
萧瓶儿话虽难听,但说的却是实情。
她与洛鸣不相伯仲,连洛鸣、夕观主二人都非那逆子的敌手,更何况是她?
但见萧瓶儿一时间问住莫婉秋,纪寒亦是连忙向她说道:“还请前辈冷静。”
“冷静?”听得纪寒所说,莫婉秋亦是向他怒声说道:“洛鸣与老身乃八拜之交,夕观主虽与老身并无深交,但她也是我南武林中人,如今二人惨遭那逆子毒手,你叫老身如何冷静?”
但见莫婉秋向纪寒发火,萧瓶儿亦是善解人意、见缝插针的向她问道:“逆子?便是那顾小儿坏事做尽,人家也不是你这个老妪的孙儿吧,你这一口一个逆子叫的是否不太合适?”
“如何不合适?洛鸣授他剑术,乃他师父,老身与洛鸣八拜之交,如何不能叫他逆子。”
萧瓶儿问话本就不是为了听她说一个缘由,但见莫婉秋被她吸引了注意力,萧瓶儿这才看向纪寒说道:“纪教主,你看现在该怎么办?本后记得,纪教主之前只是说与本后合作一起抓住那个要与本后交易军械图之人,可是现在看来,这些人所图的可不单单是与本后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