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壮如熊的巴图乌力一马当先走在最前,当他看到那些落荒而逃的太武军士与城头上的那些缩头乌龟时,亦是大笑出了声来。
“这他娘的是谁养的兵,怎么这么怂?”看着这些丢下本职,落荒而逃的军士们,纪寒亦是转眸向周人掷声问道。
听得所问,周人亦是给了他一个你问我我问谁去的眼神。
纪寒与萧后来了!
当程云刀得知此讯时,亦是豁然自首椅上起身。
厅堂内,这些昨夜还义愤填膺喊着要为洛鸣报仇雪恨的门主们,亦各各成了惊弓之鸟、坐立不安。
唯有莫婉秋一人安坐如斯、闭目养神。
“程武侯,良辰公子呢?”邱敛机于惊慌失措中突然向站之如松的程云刀问道。
他这一问,亦是让其他门主们这才发现,原来这诺大厅堂中,顾良辰竟未到场。
“他在后堂冥剑!一会便来。”
“冥剑?”听得程云刀所说,堂下众位门主这才安下心来。
所谓冥剑便是放空心神,在对敌前将全身之精力凝于一道之上。
这是唯有真正的高手才会渡入的一种玄奥境界。
听说能渡入此境界的高手,往往能在对敌时发挥出高于平时数倍的实力。
只是这种玄奥境界,放眼堂下众位门主,好像亦只有莫婉清一人能渡入。
其实,所谓冥剑,并非所传般这般玄乎。境界到了,自然便能抛却杂念,自成世界。
这便像是在热闹之中读书,读进去了,便会沉浸于书中,外界纷扰自当被这精神世界所隔绝。
该来的终归要来,当纪寒、萧瓶儿在巴图乌力四人的簇拥下迈入金刀门府门的那一刻,程云刀父子三人亦是自厅堂内快步行出。
金刀门很大,进入门内,左右两边皆是校场。
前方尽头便是金刀门会客的厅堂,纪寒、萧瓶儿迈入金刀门后,其所带的侍从便已经阖上府门。
青天白云之下,纪寒一行人正在迈步前行。
前行至两侧校场正中时,才停下步子。
站在厅堂下的程云刀双眼如焗,于如焗下,纪寒亦是一步步的向着他走来。
近了,纪寒正在拉近着与他们的距离,于拉近中,本是与程云刀站在一条水平线上的几位门主们亦是不自觉的向后撤出了一步。
这几名门主退后的动作,纪寒当然有看到。
用一种极尽鄙夷的目光看着这几位怂包,纪寒亦是极尽讽刺的向这几位怂包说道:“嘿,我说你们几个怂包,不如干脆躲到厅堂里的椅子底下得了。”
“你……”
被纪寒当众言语羞辱,这几名怂包门主连回骂纪寒的勇气都没有,只能涨红着一张张老脸,指着纪寒“你……你”的叫着。
“怎么?老子说你们,你们不服是吧?不服,那就出来和老子比划比划。”
比划?傻子才他妈的跳出去与你比划。
上华街打断洛鸣佩剑的那一锏,他们可都是瞧见的。
虽然当众被纪寒羞辱老脸会挂不住,可是也不过只是挂不住脸而已,这若是跳下去与纪寒打,那就不是丢老脸的事了,而是轻则断胳膊断腿,重则半年起不来床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