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所问,曾璃亦是本能向东门敬一回道:“在这。”
回话时,曾璃亦是伸手指向了床边。
顺着曾璃手指的方向看去,但见大岐剑建在,东门敬一那本是泛着凶光的一对眸子亦是缓和了不少。
再次看向曾璃时,其目光便多了一些柔和。
“是你救了我?”
“恩!”
“这里是什么地方?”
“是我家。”
“说具体点。”
“举州,青羊隘、罗家村。”
“青羊隘?”听得曾璃所回,东门敬一亦是露出一抹沉思之色,于沉思中,他亦是再次开口向曾璃问道:“这罗家村离举州城有多远?”
“我不知道,我去过最远的地方便是青羊隘。”
眼前女子虽一身素衣罗裙,但却出落的彷如大家闺秀中的女子一般。
不但其人出落的美丽,便是连她于举手投足间都在流露着一种大家贵气。
便在曾璃正等待着东门敬一的后话时,东门敬一却是突然向她说道:“谢谢你救我。”
听得这一声感谢,曾璃亦是连忙摆手向他说道:“不用的,我也没做什么。只是将你从芦苇地里背回来罢了。其他的,我可能便什么都作不了了。”
听着所回,再观其仪容、姿态。
此女明明浑身上下皆透着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气,但是为何却是这番打扮?又住如此简陋的屋子?
带着这种疑惑,东门敬一亦是向她再次问道:“你可识字?”
“不识。”向东门敬一回完此话,曾璃又带着一种不确定的语气向他说道:“我也不知道。”
“既然不知道,那你就试试。你家中可有纸笔?”
“好像有!”
只要这名东启男子与她说话,她便没有之前那般惧怕此人了。
而且,此人生的又是俊俏,于俊俏中又透着一种刚毅与温和,想来应该并非是什么坏人。
向东门敬一回完此话后,曾璃便已经回身在屋里开始寻找纸笔了。
借着这油灯微弱的光线,东门敬一正在用一种疑惑与凝重的目光在看着曾璃的背影。
他身为东启国七皇子,自小便在高贵里长大。
此女浑身上下皆透着一种贵不可言的贵气,而身具如此贵气的她好像却并不知道她与生俱来的这种与普通人的不同。
她自己不知,但东门敬一却能一眼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