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卢萧说话时,纪寒亦是大咧咧的走到藤椅前,并随即坐了下去。
但见纪寒如此不懂大小尊卑之礼,卢萧眼中亦是一片厌恶之色。
“纪教主来寻老夫有何事?”声音清冷,眼神厌恶、便连与纪寒站之一起,都让他觉得不耻。
瞧着这老头眼中于他的厌恶,纪寒亦是权当没看见。
“阁老,今日晚辈前来,是有一事想要请阁老您帮忙。”
在向卢萧说此话时,纪寒已是自藤椅站起。
非但站起,在卢萧的一脸厌恶下,纪寒更是向他行了晚辈之礼。
这一礼拜,令得卢萧的脸色已是明显有了好转。
“哦?不知纪教主想请老夫帮您何事?”
虽心中有些厌恶纪寒,但那也是因为他那个宝贝孙女的缘故。
此次,西贞与太武义和乃是纪寒一手所促成,只此一事,便足以让他卢萧对纪寒以礼相待。
“阁老先请坐!”
见得纪寒突然对他知书达理了起来,卢萧亦是升起一抹诧异之色。
“好,纪教主也坐吧。”
面对卢萧的谦让,纪寒只是以微笑回敬。
“此次冒昧登门,是因晚辈有一急事想向阁老求证。”
“哦?不知纪教主想向老夫求证何事?”但见纪寒在向他说此话时已是收起笑容,卢萧亦是向纪寒正色问道。
“晚辈想向阁老求证的是,十年前,儋州巡抚回京复职是否是朝廷早有调动?”
“十年前?”但听纪寒所问,卢萧亦是微微一愕。
不过微愕只是刹那,刹那之后,卢萧亦是向纪寒沉声问道:“纪教主所问,可是与今晨一名伍长拦驾喊冤有关?”
但听卢萧一语中的,纪寒心中亦是一惊。
看来这内阁首辅还真不是盖的,一下子就猜出了他所要问的缘由。
“实不瞒阁老,确实与今晨屈然屈伍长拦驾喊冤一案有关。”
“哦?纪教主果然办案神速,只是这么一会的功夫便有了线索?”
“阁老说笑了。”面对卢萧的恭维,纪寒亦是向他虚心说道:“哪有这么快,不过是那位于老爹提供了一些晚辈觉得蹊跷的陈年线索而已。”
“陈年线索?那位拦驾喊冤的于老爹向纪教主伸的是一桩陈年旧案?”
“恩,一桩陈年旧案!”
“发生于十年前?”听得纪寒所回,卢萧亦是向他诧异问道。
“恩,发生于十年前。”
但听纪寒确定,卢萧目光亦是忽而一凛:“十年前,内阁牍库走火,自太武开国至太武十四年的官员牍册皆毁于那场突发的大火之中。”
“突发大火?”卢萧的这个回答令得纪寒亦是为之惊愕。
“恩,不过纪教主也无需失望,老夫虽年事已高,但记性尚未褪化,对于十年前朝廷人员之调动,老夫可是记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