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们所面对的对手果然可怕。
“我他娘的竟被骗了?这帮该死的东西拿了老子的钱还将老子当猴子耍,不行,我这就去找他们算账。”
自知被骗,向升亦是火冒三丈,为了这张画像他即是找人又是拿银子,到头来,千金散尽却换来了一张哄人的画像,这叫他如何能忍。
“回来!”
便在向升已经迈开腿来夺门而出时,纪寒亦是忽而将他喝住。
但听纪寒所喝,向升亦是于盛怒中转身看向纪寒。
迎着向升那一双似要喷火的眼睛,纪寒亦是用一种低沉的语气向他说道:“向兄这般气冲冲的跑出去,岂不是要告诉我们的对手,我们已经看出了此画的端倪?让他再另想法子诱导我们?”
被纪寒这么一提醒,向升亦是紧忙收回脚步。
对呀!他怎么就没有想到这点呢,他这怒气腾腾的跑出去岂不是在帮他们所要对付的那个对手?
“纪兄,那咱们怎么办?难不成就咽下这口恶气?”
“你看我像是那种吃亏了不还回去的人吗?”
向向升丢下此话,纪寒亦是接着向他说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咱们逮住了这家伙,你想怎么在他身上出气都行,但现在,你必须给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怎么逮?咱们现在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
“虽不知道对手是谁,但有一点至少可以肯定,此人现在就在儋州城内,并知道我们的一举一动。”
纪寒所说,深得严息等人赞同。
若此人不知他们在儋州的动作,又怎会在画像上误导他们。
自向升身上收回目光,纪寒亦是转眸看向李梓。
“老先生,晚辈恐要委屈老先生陪晚辈演一出戏了。”
“哦?演戏?不知纪教主想让老朽怎生配合?”
“对手狡猾,又在暗处,叫人防不胜防,所以,晚辈以为只有顺着对手的狡猾走,才能抓到这只狡猾的狐狸。虽说他狡猾如斯,但是晚辈也有自信,如今从他所种种布置来看,他当是以为我只是在查于小善一案背后的真凶,而这张字条也应该便是出自这位对手之手,此人为何要祸水东引到老先生的身上?晚辈大胆猜测,此人极有可能便是先生曾经的弟子,除此之外,晚辈实在想不出此人怎么会知道老先生身份的。”
“言之有理!”但听纪寒分析,李梓亦是向他沉声说道:“老朽开学时,广收天下有志之学子,倾囊相授老朽之所学。那二物于老朽而言不过旧物,之所以未毁,不过是想要留个念想,闲时睹物思人。所以,老朽从未将这二物当做洪荒猛兽,只是收于盒中放于显眼处,若说当时开学时,有学子在辉楼见过这两样旧物,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只是,老朽后来将它们存放于藏书阁,此事便当真只有涂山知晓了。”
“那个许墨呢?老先生,此人回到学院后可有进过藏书阁。”
但听纪寒所问,李梓亦是向纪寒回道:“进过,不过他进书阁时,涂山便在阁内。”
“那老先生,不知这许墨可知晓涂山前辈乃大宗师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