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淮王看面相不过三十有余,声音和煦,面色和善,在向纪寒说此话时,亦是面含微笑。
“哎,我也想啊,不过身上事多,没有时间提前告知淮王殿下,他日,他日再来江州,必先事先通报淮王殿下。”
本以为纪寒会对这小淮王言出利语,却没想纪寒竟是以这种玩笑的口吻在接这位小淮王的话。
听到此处,陆倩倩亦是稍稍安下心来。
“纪教主果然风趣。”但听纪寒所回,小淮王孙合亦是不动声色的向纪寒回了一句。
小淮王孙合对纪寒的这个称呼,站在云府门前的云家人皆听到了,听到此名之刹那,云家人皆纷纷向纪寒目露愤慨之色。
原来便是此人诬陷他云家与前朝藩王勾结谋反的,此等大罪一旦落实,那可是要抄满门的大罪,这怎能不让云家人气愤。
在云家人纷纷向纪寒目露愤慨之色时,云盛、李渔二人已是走出云府。
当他二人看见纪寒身旁的李梓时,其二人亦是目光一凛。
若李梓是囚犯,当应身着囚服,手脚被铐才是,可是落入他们二人眸中的李梓却是一身长衣,丝毫未见被怠慢的痕迹。
他夫妻二人能走至今日早已心有灵犀,所以二人只是看了李梓一眼,便知道谋逆一事定有蹊跷。
“殿下来了!”立于台阶,夫妻二人同向小淮王施礼。
“恩,你云家时代居于江州,本王着实不信你云家会行谋逆之事,所以,本王一听说纪教主以至江州便匆匆自府中赶来。”
“劳烦殿下担心了,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云某相信这位纪教主自有定夺。”
既然小淮王已经说明了来意,那么纪寒也无需再与这位小淮王打那些官腔。
转身,而后看向站在云府门下的云盛、李渔。
纪寒亦是忽而伸手指向身旁李梓说道:“敢问二位可否认得此人。”
“认得,他是我的兄长。”但听纪寒所问,李渔亦是向纪寒落落大方的回道。
“好,既是兄妹,想必这位夫人知道李老先生的身份吧。”
“知道,家兄是前靖昌平王。”
“前靖昌平王?”但听李渔所回,其身后所有云家人亦是猛吸一口冷气。
原来那名将军说的是真的,他们的大夫人果然是前朝余孽。
“那这位先生呢?是否知道自己夫人的身份?”无视云家人的哗然,纪寒已是转眸向云盛问道。
“知道,昌平王献城那日知道的。”
“很好,既然二位都承认了,那么二位便讲一讲,这二十多年里都与这位昌平王做过什么乱我国基的勾当吧。”
纪寒此问一出,云府上下,再次掀起一片哗然。
“我云家世代从商,从不参政,不知这位纪教主有何证据能证明我云家做过乱本国基的勾当。”
“你听差了,我说的是二位,可没说你整个云家。怎么,你二人做的事想攀扯整个云家,拉整个云家为你二人的垫背不成?”
纪寒此话一出,站在云盛身后的云家人皆将目光落在这一对夫妻的身上。
站在纪寒身后的小淮王有些看不懂纪寒了,不,不能说是看不懂,应该说成是,他根本就猜不出这纪寒下一步要做什么?
他来江州,难道不是想借李梓一事给自己来江州寻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