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柔的嗓音徐徐响起,楚韫吐了吐舌,走了进去。
楚韫乖巧地坐在男子对面,关切地问:“有阵子没见,不知谢哥哥的身子有没有好些?”
谢涟清微微一笑,“多劳殿下关心,涟清已无大碍,倒是殿下,出宫多日,看着清减几分。”
诶?有吗?楚韫摸了摸脸,嘿嘿笑道:“可能是在返京途中没歇息好罢。”
返京路途漫漫,她在马车里忙着与人喝酒嬉戏,着实没有歇息好。
谢涟清将煮好的茶倒入白玉壶中,拿出楚韫专用的青玉莲纹杯斟了茶,放到她面前。
“许久未见,涟清以为殿下都不记得我了,听闻殿下在围场新收了一名俊美公子,想必殿下是只见新人笑,闻不见旧人哭了。”
楚韫佯装疑惑:“咦,谢哥哥你见到有人在哭么?”
谢涟清脸上的笑意微顿,继续道:“涟清虽没亲眼瞧见,但宫中公子众多,许多人只是与殿下一度春风便对殿下念念不忘,空了他们大半个月,想必自然是有人暗中饮泣。”
楚韫凑到他跟前摸了摸他的手,笑嘻嘻道:“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呀,寡人政务繁忙,在围场时每日都还要与谢丞等大臣议事。国事尚且都忙不过来,哪有心思顾虑这些儿女私情呢?”
她悄悄看了眼谢涟清的神色,往他身边又靠近几分,“倒是谢哥哥,怎么也没写封信给我?”
娇俏的少女收起帝王的威严,宛若寻常女子一般脆生生地娇斥:“难不成谢哥哥就因为听说的那一点子小事,便恼了我不成?”
谢涟清只是温柔笑着并未言语,楚韫见状只好主动揽住他的肩膀,撒娇地晃了两下,“谢哥哥别生气了,这又不是寡人第一次如此,再者说了,旁人再好看再新鲜,也敌不上谢哥哥你的一根手指头呀。”
听到这里,谢涟清脸上的笑意才显得真切起来。他摸了摸楚韫的脸,柔声道:“殿下言重了,涟清又岂敢生殿下的气,只是多日不见殿下,涟清想得慌罢了。”
说着,便一下下亲着楚韫的脸颊,动作轻柔而珍重。
楚韫方才大餐一顿,腰腿犹有些酸软,此时虽被另眼相看的人如此对待,却并没有燃起什么情.欲。
她拍了拍谢涟清的肩背,安抚道:“谢哥哥大病初愈,还应当多多歇息,寡人有事要处理,下次再来看你。”
谢涟清愣了一下,似是没想到她会无动于衷,收敛好情绪道:“多谢殿下关心,是涟清不识大体耽搁殿下事务了……”
他长相本就略显阴柔,性子又极其温和,被楚韫看中时,正好是高绍刚刚离去的那段时间,她有些不太自在,谢涟清的出现及时填补抚慰了她的寂寞。
也正因那段时日的陪伴,让楚韫对他有一些特殊的情分在。
再加上谢涟清身子骨偏弱,使得她对他就更多了些耐心与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