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忽地响起一声脆嫩的嗓音,急促又关切地呼唤着他:“龙熙?龙熙!”
他缓缓睁开眼,床角的绛纱灯烛火跳跃,少女明艳娇媚的脸映入眼帘,她眉眼微蹙,桃花眸里满是担忧地看着他。
额上忽地多了一只温软的小手,楚韫满脸忧色,嘀咕道:“没想到你肌肉那么结实,一场风寒就将你击垮了,难不成真是中看不中用?”
她的语气难掩失望,龙熙黑眸尚有刚从梦中睡醒的迷茫,闻言不禁疑惑地看着她:“殿下是说用来做什么?”
楚韫神情可惜地看了他一眼,啧了声:“当然是用来做啊。”
做什么……全然清醒的龙熙顿时反应过来。
他略带气恼地看着面前的少女,忍不住道:“殿下,请不要信口胡说。”
楚韫睁大眼满是不解:“寡人如何胡说了?”
她对他的欲望直白又炽热,龙熙想再佯装不明白也装不下去了,只好强忍着心下陌生的悸动,淡声道:“殿下若是觉得寂寞,大可以去其他公子的营帐解闷。”
瞧这话说的,没有一丝儿对她的留恋与爱意。
楚韫也不恼,他们才认识两日,若他对她流露出什么喜欢之类的,她反而觉得无趣。
正是这样高冷清绝的高岭之花,征服起来才更有趣味。
“你安歇吧,寡人去别的地方。”
楚韫当真掀开帘子去了别的营帐,龙熙看着犹微微晃动的帘子,心里有些奇怪的酸涩。
是夜,楚韫在阿时的帐篷里歇下了。
他生得漂亮,嘴甜又粘人,虽有些口无遮拦,但不失天真烂漫。
见皇上突然来到他的营帐,陈时受宠若惊,迭声叫人送热水茶点,极为殷勤体贴地伺候楚韫沐浴上床。
素了两天,楚韫也有些忍不住,想到帐篷的隔音不算好,便按着少年的头往下,阿时极有眼力见儿地冲她柔媚一笑,将薄衾盖住了两人。
饶是没有真做,但少女低柔婉转的声音还是溢出了门帘,惹得附近其他营帐里的公子们一阵心酸吃味。
次日,楚韫睡饱醒来时,又见到一双如小狗狗一般的黑眼睛,目光灼灼欲求不满地看着她。
陈时蹭了蹭她柔软的小腹,低声问:“殿下,可以么?”
清晰地感受到那坚硬的触感,楚韫顿了顿,揉了把他的脸:“改日吧,今日时候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