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长长的眼睫不自在地扇动了下,揣在羽绒服口袋里的手指轻轻捏了捏,不太安心。
郑星野在那美人坐的椅子的扶手上半坐着,随手摸了张牌在指腹里猜,一双含笑的眼看向傅玄西。
“要不让白芷妹妹和盛雪玩,咱俩在旁边当军师?”
白芷已经坐好了,恰好跟那叫盛雪的美人面对面。
倒也不用偷偷瞧,光明正大地将人的美貌看得一清二楚。
如果用花来形容,那盛雪就是那最艳的一朵玫瑰。
成熟美丽,风情万种,魅人心智。
“你好,妹妹。”美人大方地伸出白皙纤细的手,笑得眼睛里像有闪烁的流星划过,“我叫盛雪,盛开的盛,白雪的雪。”
“我叫白芷,一味中药的名字。”白芷伸手和她握了下,也笑,但她的笑是甜的,瞧着很乖。
“这么乖的妹妹,怪不得要吃醋呢。”盛雪打趣着,推推一旁的郑星野,“端个凳子去,别贴着我。”
郑星野还真去了,顺带给傅玄西端了个过来:“你玩还是妹妹玩?”
白芷一听,要起身给傅玄西让座:“我不——”
肩上搭了只手,往下按了按,“忘了今天干嘛来的?”
白芷腼腆一笑,坐好了:“我玩吧,他教我。”
“你俩这是作弊啊。”秦泽沅在一旁嚷。
沈思言把牌推了重新码,笑得很得意:“那咱们可就不客气了,白芷妹妹准备好钱啊。”
准备钱啊
白芷轻咬下唇回头看傅玄西,眼神求救。
“这话听听就得了。”他不甚在意地笑,左手在她后脖颈捏了捏,“等着他们送。”
一伙人又起哄地闹,他却浑不在意,教她码牌摸牌出牌。
白芷是真不会,打了两圈,才勉强懂得规则,那牌也不过就是经由她的手摸过来放着,再在他的指点下打出去。
至于为什么一直在赢,全得归功于他。
暖炉在桌下,温度从她的脚和腿一直往上爬,爬到了脸上。
“打这张。”他靠过来替她拿牌,下巴蹭到她的脸,低头看了她一眼。
牌打出去后,手背探她额头:“感冒了?”
简直叫人无地自容。
哪里是感冒了,分明是他离得这么近,不时蹭到她的手和脸,胳膊贴着她的,就连说话之间呼出的热气都在她耳边挠着痒。
她将头低下去不看他,含糊地答:“没,太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