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淼淼更得意了,笑得眼睛都弯起来。
她正要报自己想吃的菜,白芷转头问许佳钰:“钰钰,你有多的笔吗,借我用下,我的坏了。”
电话那头响起洗牌的声音,轰隆隆响,将她后半句的说话声掩盖了大半。
白芷忐忑地弯了弯指尖,不确定自己这样的小心思有没有被发现。
转瞬,电话那头洗牌的声音停了,那人旁若无人地问:“白芷,你呢?”
“你没有想吃的么?”
像侵略的海盗,闯进她独自居住的海岛。
白芷的心扑通扑通地狂跳,轻轻咬了下嘴角,还是没忍住笑。
“不是吧阿芷!”
犹如平地惊雷的一声吼,最先有反应的是许佳钰。
“淼淼的小表叔怎么认识你?我们不都没见过吗?”
白芷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吼声吓得浑身一抖,嗫嚅着:“我”
那电话里的男人听见了,很自然地替她接过话:“我们认识很久了。”
白芷心里一惊,屏着呼吸看向郑淼淼的手机。
郑淼淼秀眉紧蹙,很是不悦地瞪着她,却只敢做些动作,并不敢出声。
“一个月左右。”电话里的人又说。
白芷才像是皮球慢慢泄气似的缓缓舒气。
还以为他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看来他确实不记得了。
“白芷。”他又喊,“要吃什么?”
一屋子的人都朝白芷看来,白芷捏了捏手指,神色不大自然地应到:“都行。”
“好。”他隐隐笑起来,“明天见。”
好像不是特意来看他的侄女郑淼淼,反而是专门来看她。
郑淼淼电话一挂断,气得嘴皮子都哆嗦起来,指着她要骂:“你、你、你”
许佳钰和冯怡则直接围过来将她抓住,好奇又暧昧:“阿芷,到底怎么回事?”
白芷咬着唇,只肯解释:“他是我兼职的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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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玄西到的时候,恰好晨光散尽,山间层层叠叠倾斜了金色的阳光。
那时植保专业正在山上抠树皮采样,观察气候海拔环境对不同植物造成的不同影响。
一列豪车从山下的盘山公路一直开上山,有同学摸鱼的时候不小心看见,立即尖叫起来:“卧槽!好多豪车!”
顿时几乎所有人都朝着那车队看过去。
一连几日都叫苦不迭死气沉沉的同学们像是打了鸡血,纷纷在讨论那是来干嘛的。
郑淼淼骄傲的声音在叽叽喳喳中掷地有声地响起:“那是我小表叔,超帅的好吧,今天专门过来看我,顺便请大家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