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兵干呕了一声,口中唾液无意识地流到了整张床上。
白年点评:“逻辑能力不错。”
“……”聂平抽了口气,吐了一个音节想要阻止,白年一个冷漠的眼神瞥过来,他便连话都不敢说了。
白年直起身子,皱着眉头看向躺在床上的迟等。
迟等在等待胃部疼痛过去后,猛地睁开了自己的眼睛,他眼睛赤红,双目瞪向自己面前的白年,几乎是想把白年生吞活剥拆吃入腹。
白年不以为意,面无表情地垂眼看他,冷冷地说道:“如果你还想要活命,就管理好自己的面部表情。”
迟等在几个犹疑间,突然咧开嘴笑了起来,他声音低沉闷哑,又带着些近乎下流的古怪腔调。
迟等嗬嗬嗬地笑出来:“妈的,你可真带劲。”
第7章
白年丝毫没有被冒犯到的意思,他脸色不变地点了下头,语气平平:“接下来你可能会觉得更带劲。”
迟等的眼内血红一片,闻言扯开嘴角笑:“我非常期待。”
白年点头,重新坐回了椅子上,他姿态堪称优雅地靠着五号治疗室内廉价的木制椅子靠背上,转头看向门口站着的聂平,询问道:“需不需要给聂组长搬个凳子,坐在旁边一起听听?”
聂平听明白了白年下达的逐客令,他有些为难地指了指被一件衣服覆盖住镜头的摄像头:“我们需要保存监控画面。”
白年开口就拒绝:“不行。
万一你们录到我把他打死的画面,我可能会再次带着手铐上法庭。”
“……”聂平无语,想着一个屋里就两人,躺在床上被束缚着的人死了不管有没有监控画面,你想必都要被铐上手铐。
聂平在原地犹豫了会儿,最后还是选择默默地退出了五号治疗室,关门前还认真嘱咐道,“白老师,手下留情,这个哨兵……”他的研究意义非常大。
他话不太敢说完,默默地关上了治疗室的大门,这次倒没在外面挂锁了。
白年伸手拿过之前放在桌上的录音笔,这次才正式打开录音按键,他把录音笔放在床头柜子处,低头看了片刻自己笔记本上写着的东西。
他拿起一直放在笔记本中间缝隙处的钢笔,笔尖在纸张上轻轻点了点,空白的纸页因为笔尖的触碰,而留下一个小拇指尖大小的黑色墨水污点。
“迟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