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成舟的手微微用力,羌笛的喉咙像被无形的手遏住,喉间烧起一团火,由内到外要将他吞噬。
他知道自己惹到了不该惹的人,但为了他唯一的希望,他要赌一把。
“你手里的名单对我来说可有可无,但你敢觊觎我的人,就非死不可。”楚成舟皱着眉,握在骨扇上的手指收紧。
羌笛睁大眼睛,五官因痛苦而变得有些狰狞,双手紧紧握着轮椅的扶手。
“楚成舟,住手。”乔宿走过来,把手搭在了楚成舟的肩膀上,“我跟你走。”
楚成舟猛然回头,“宿宿!”
乔宿轻轻挑眉,眼神示意:“没事。”
她抓着楚成舟的手腕,将骨扇挪开了些,“等我回来。”
“宿宿”楚成舟眼眶发红,眸中满是隐忍与不甘。
乔宿俯身对羌笛道:“名单,在哪儿?”
羌笛捂着脖颈上的小伤口,嘴角勾起得意的笑:“你跟我出了长瑞城,自会有人把名单交到萧穆荷手上。”
“我怎么判断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乔宿问道。
羌笛笑得阴冷:“我走之后这黑市自然开不下去,与其让他们自生自灭,倒不如我给他们一个痛快。”
乔宿:“”
够狠,连自己人都不放过。
乔宿握紧了袖中的东西,绕到羌笛身后帮他推着轮椅:“那走吧。”
楚成舟抓着她的衣角,又叫了一声:“宿宿。”
当着众人的面,乔宿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轻啄了一下:“去去就回。”
楚成舟像是被安抚住了,松开手,目送他们离开,直至两人消失在院门口,他也不曾挪动半步。
秋鹿看得目瞪口呆,不敢置信地问络河:“小殿下这就把人送走了?”
络河瞥他一眼,也是不懂这对小两口的打算。
楚成舟握着拳,眼角泛红,轻声道:“宿宿有事要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