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宿顿了一下,郑重地点了下头:“好。”
“你可以先给我讲讲,你的眼泪是怎么到陆先行手里的。”
“”
楚成舟苦思冥想,想破脑袋都没想出来自己什么时候在陆先行面前掉过眼泪,他这些年跟着家中哥哥姐姐来过几次人界,但他本性贪玩,也不可能事事都记得。
他去问络河,络河也给不出个确切的答案,反而瞪了他一眼:“自己的眼泪都保管不好?”
“那种破石头在遇到乔宿根本就没人在意,谁知道会被陆先行拾了去。”
不仅把他眼泪捡走,还随便做成戒指送给别人!
楚成舟再气也不会跟一个死人计较,可他跟乔宿说自己想不起来的时候,乔宿的神情显然是不相信。
“我是真的想不起来了,不是因为这件事情丢脸才不告诉你的。”
楚成舟说的是实话,却越描越黑,晚上就被乔宿赶去了别处去住。
他抱着枕头站在院中,对着天上皎洁明月,在心底痛骂陆先行。
人都死了还给他留这么大一个坑!
楚成舟一夜没睡,第二日清晨顶着乌青眼跑去敲乔宿的房门:“宿宿,我想起来了!”
乔宿清梦被扰,板着脸来开门:“你想起什么来了?”
“我想起来陆先行是怎么得到我眼泪的了,还有,我想起了陆先恒的身份,你快给周掌柜写信,让他把陆先恒带过来,陆先恒可能知道那羌笛的真身。”
*
刘不往在家里装了几天病,萧穆戎亲自来探望,言辞恳切,刘不往装不下去了只能起来上朝。
朝中几个和他关系好的特地驱车来接他,刘不往愁着一张脸,听他们讲这几日朝中发生的事情。
“昨天鬼域将军在早朝时和陛下吵起来了,陛下想要缩减军中用度,被鬼域将军好一顿骂,陛下脸都白了。”
刘不往哼了一声:“你们就这样由着他?”
“呵您不在,谁敢跟他硬刚啊,要真跟他刚了说不定又被打的大半月下不了床。”
“大清早的别提那种人,刘相,昨日陛下在朝中问起你了,还说要来探望你。”
刘不往轻嗤一声,多亏了他们小陛下,他装病都装不下去了。
“还有”
几人面面相觑,眼神互相推脱许久,才有一人开口道:“女子书院的事办的不错,陛下准了卢您夫人上朝,还准许和光公主垂帘听政。”
“荒唐!”刘不往怒拍车身,吓得马儿嘶鸣一声,车子跟着摇晃。
几人手忙脚乱地稳住他,劝道:“刘相息怒,满朝上下谁不知道,咱们的奏折都是和光公主批阅的,今日之事,只能说是早有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