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入夏了,哪有那么冷。”
“宿宿,你不爱我了。”
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乔宿一只手拿着锥形的工具,开了门便往回走:“你进来坐会儿吧。”
“就坐一会儿?”楚成舟跟在她身后,看到桌上一堆铁片金银,便问道,“你在做什么?”
乔宿道:“那九株冠底下的机关很稀奇,我想试试能不能做出来。”
如果能做成能把簪子步摇顶上的装饰做成可拆卸的,一根簪身可以配上三五件装饰,春桃夏荷秋菊冬梅,一根簪子就能搞定了。
“弄出来了吗?”
“没。”
乔宿只碰过那东西两次,第二次匆匆复原都没来及细瞧内部的结构,现在全靠着记忆由外到内的推测做法,一时半会儿还没有头绪。
“发明出这种机关的定是位能工巧匠,为皇室制作礼冠,又有如此技艺,应该很有名才对,可我竟然从未听人提起过。”
如果能知道那人的姓名,找到他的其他作品,说不定能找到参考品。
“我也从没听过。你想找件东西作参考,那就去把皇室库房里的那顶九株冠借来。”
“你是嫌我暴露的不够快吗?”
“可以找宁玉帮你借。”
乔宿一听便知此借非彼借,瞪了楚成舟一眼:“宁玉已经金盆洗手了,你还想让他干回老本行?”
“是借!看一眼便还的,又不是让他偷来卖掉。”楚成舟笑眯眯的,明显是在跟乔宿开玩笑。
恋爱中的人总是这般幼稚,喜欢用各种方式惹对方生气,然后再巴巴地上去哄,不厌其烦,不知疲倦。
乔宿向来脾气好,对楚成舟也有耐性,明知他在开玩笑,仍装作一脸严肃教育他:“你自己贪玩就罢了,不能带着宁玉做坏事。”
楚成舟一听就皱起了眉,他怎么就贪玩了,怎么就做坏事了?乔宿这样说明显是在把他当成小孩子教训。
他不敢跟乔宿发脾气,就换了另外一个切入点:“我怎么带着宁玉做坏事了?你几时见我和宁玉混在一起过。”
楚成舟极力撇清自己,他已经成年了,绝不会和宁玉那种半大的小妖计较。
乔宿心道你是没和他混在一起过,只是经常切磋,并且单方面地碾压他。
她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提起另一件事:“说起宁玉,那日我们去黑市的时候他也在。”
“嗯?不是说他已经金盆洗手了吗,怎么还会出入那种地方?”
“金盆洗手是一回事儿,他的人脉和朋友还在,所以我让他帮忙打听你那个族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