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顶九株冠上的机关,出自陆先恒之手,几十年来从没有哪个匠人看穿其中的奥秘,而帮助荣珍的那个匠人只用了一晚上便把九株冠改成了五株冠,第二天还能完好无损的复原。
她甚至都怀疑是陆先恒诈尸重生了。
“那个蛇妖抓到了吗?”萧穆荷问道。
言秋摇头:“跑到召国的隐州去了,我看他半死不活地就没再管他。”
“也好,总比留在这里好。”萧穆荷不自觉又是一声叹气,抬眸看向言秋,眼底满是忧愁。
言秋将她的情绪尽收眼底:“刘不往又让你把我杀了?”
闻言萧穆荷站起来,指着言秋怒骂道:“你明知道朝廷上下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还在长瑞城中胡作非为,你就这么想死吗!”
被人劈头盖脸的骂一顿言秋还能笑得出来,甚至笑容更深了:“我知道你舍不得杀我。”
“你——”萧穆荷又气又无奈,一脚踹到言秋身上,可她没什么力气,根本不可能撼动军营出身的言秋。
“公主不要动怒。”
“本宫留你,是因为你对本宫有用。”
“我知道。”
他留在萧穆荷身边,是因为他爱她。
想让他死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只要萧穆荷一句话,他的生死,他的喜怒哀乐,全在萧穆荷身上。
“能对公主有用,是属下有幸。”言秋跪在萧穆荷面前,垂下了头。
见状萧穆荷也只是叹了口气:“你走吧,别忘了我吩咐你的,我要活的,不许伤她。”
“是。”
*
乔宿随楚成舟一起搬到了他新买的宅子中,她的行李不多,大部分留在宫中,新家里的东西楚成舟早就置办好了。
她进去才发现这里的布景和隐州那间几乎一样,不过多了个院子,院子里多了处温泉,比隐州那处水池还要大上一圈,就在乔宿住的院子里。
地方是楚成舟选的,乔宿就当没发现他的小心机。
搬家那日络河也来了,他依旧是那副随时要发脾气的脸,却给两人送来了礼物。
“房里的梳子、镜子、茶具、剪刀咳,都是秋鹿去买的。”
不知是不是乔宿的错觉,她似乎在这位不苟言笑的大哥身上看到了几分窘迫。
络河清清嗓子,又道:“按照我们鲛人族的礼仪,我这个做大哥的最起码该给你们准备九斛珍珠,可是楚成舟急着搬过来,东西还没有准备好,以后定会补上我家小弟不懂事你多担待,若是在他身上受了什么委屈尽管告诉我,我替你教训他。”
乔宿听着有些不对劲,疑惑地看了楚成舟一眼,楚成舟在络河后面给她使眼色:微笑点头答是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