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温和的脸扯出笑容,微微的笑着,“你不是进来道歉的吗?你跟着我进来一起洗澡不是想用这个换我的原谅吗?还是温大小姐就单单只是进来跟我一起洗澡的?”
温蔓看着他的脸,这才想起来她最初跟进来的初衷就是为了……可是她没想到他会说这么难听的话,更没想到他会这么介意和在乎郁景司的存在。
男人的黑眸又无声无息的暗了下去,他低声发问,“不愿意了?”
“好。”温蔓抬眸看着他的眼睛,“是不是之后你就可以不计较今晚我见郁景司的事情了?你也不会生气不会说这么难听的话侮辱我了?”
她看着在水珠和灯光下的脸庞,愈发的委屈,“我喜欢的人是你,但是顾泽我不喜欢你那样说我,我很难过。”
她今晚说了两次我很难过。
一次是他不理她,一次是现在,他言辞刻薄的侮辱她。
浴室里有半分钟的时间只有花洒的落下水的声音,顾泽低头看着被他抵在墙上的女孩,他不说话,正看着她的表情,她的动作,眼神丝毫不敢动,仿佛眨眼她就会消失。
温蔓低着脑袋伸出纤细的手指去解开他西装裤上的皮带,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
“睁开。”
温蔓很聪明的重新搂上他的脖子主动的吻他……
顾泽一眼看透她的小心思,淡淡的笑着也不戳破,来日方长,他有的是时间慢慢调教。
……
等温蔓被裹着身子由顾泽抱回卧室,已经过了很久了,她的脸蛋枕在厚软的被褥上,那包着她的浴巾突然被一股大力抽走。
她睁大了眼睛,刚好就看到顾泽将她的浴巾给扔到了地上,随即那高大的身躯再次覆盖了上来,她被吓得磕磕盼盼,“顾泽,你……”
“别这么惊讶,蔓蔓。”
“可是我真的很累了,”她楚楚可怜看着他的表情就像是要哭出来,“顾泽我们明天再……继续吧,现在睡觉好不好很晚了。”
低低的叹息再次溢出喉间,“别这样看着我,”薄唇落在她的锁骨上,“你这种眼神让我觉得你应该哭着求我更漂亮。”
温蔓顾不得身上的酸软,哼哼哧哧的就想爬进被子里把自己藏起来。
顾泽一只手压着她的腿,轻而易举的阻止了她所有的动作,他的手指扣着她的脸庞,深邃的双眸看着她的眼睛,低低的嗓音扣着她的心弦,“快乐吗?”唇风喷洒在她的耳后,“跟我一起快乐吗?”
温蔓有种错觉,这个问题对他好像很重要。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老实的点头,起身环住他的脖子,脸上的红晕直接到了脖子处,嗓音细细的,“快乐。”
很快乐,她很喜欢。
她想了想,又认真而羞怯的补上了一句,“顾泽,我只爱你。”
顾泽满足的亲亲她的唇,“这么乖,作为奖励,我让你更快乐。”
那样的眸期待而娇羞,顾泽眼底最深处的疯狂和沉沦轻易的被勾了出来,曾经因为她的死去而跟着死去的生命里也跟着一起活了过来,从她身上得到的快乐像是一股崭新的生命之力注射入他的灵魂。
他像一头斯文冷静的兽,脑子里也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取悦她。
他要她的身心全都臣服。
顾泽像是在沙漠里濒临死亡的人突然看见一片绿洲,他一遍一遍的,像是要填补那曾经缺失的十年,甚至是二十年的空缺,快要天亮的时候温蔓求饶求到哭哑了嗓子,他才勉强的堪堪的放过她。
天色破晓,他点燃一根烟看着蜷缩着睡在备被褥里的小女人,一手揽着她的腰身,青白的烟雾在夜色中逐渐的染开。
他看着那张白净的容颜,和披散在枕头上的茶色的发,微微失神。
他知道,他病得很严重。
哪怕重活一世终于得到他念念不忘二十年想要得到的一切,哪怕现在的温蔓是最爱他的温蔓,他也无法痊愈。
越是蚀骨销魂的快乐,他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来那些伤害和绝望就会愈发的不安。
他怕一觉醒来一切都是梦,甚至眨眼间她就不见了。
如今恬静疲倦的躺在他怀里的女人,她不仅仅是他的女人,她更是他这一生唯一的救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