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蔡氏如此胆怯,丫头不由得露出鄙夷的神色,就这点胆量,要是放在王府,恐怕早被人吞了。
“姨娘吩咐了,这东西不能多用,挑了指甲盖大小的混在香炉里,夜里点燃了就行。”
说罢,她弯下腰去将香囊拾起,又递给了蔡氏一个钱囊。
“姨娘知道家里过的也是紧巴巴的,便叫我来给您送些,若是不够,只管与我说,只要她有,都会给您。”
蔡氏将这些一应接过了,朝着那丫头千恩万谢,便匆匆离开了。
她回到家中躺在榻上,看着那小小的香囊,心中自是万分忐忑,若是此番将傅雪雁了结了,她便也没有后顾之忧了,可若是叫人察觉,引火上身,这……罢了罢了,如今也顾不上这些,走一步算一步吧。
次日清晨,傅雪雁带着墨渊早早出门去,趁着这个机会,蔡氏悄悄入了傅雪雁的房间,揭开香炉,用香勺挑了些许香囊中的粉末撒在里头,又慌忙将盖子盖上。
“哼,傅雪雁,我看你如何再脱身!”
与此同时,傅雪雁与墨渊二人正在药铺之中,她将一张方子递给了掌柜。
“掌柜的,这一回要换药了,就用这些吧。”
那掌柜的不由得面露几分狐疑,前些日子她来时给的那张药方,他行医多年都不曾见过,可墨渊如今身子好了不少,莫非这妮子给的方子真能治好肺痨么?
说罢,他半信半疑的去抓了药包裹好递给了傅雪雁,问道:“丫头,你这方子我可从未见过,可是什么世外高人教你的?”
傅雪雁轻笑,什么世外高人,不过是现代医学的成果罢了,要是她带了那时候的药物过来,只怕墨渊这病早就好了。
“不,不过是雕虫小技,不值一提,对了先生,此番我还需你再帮我抓一剂药。”
说着,她又说了个药方。
那掌柜原先听着甘草桔梗这些,不觉得有什么稀奇,但到后头听着有些热性的药物,突然觉得有些不对了,转过身问道:“姑娘,这可是伤身子的药!”
“你只管抓药就是了,放心,我不害人。”
看着傅雪雁认真坚定的模样,掌柜的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照她说的办了。
回家路上,墨渊瞧着傅雪雁心情大好的模样有些疑惑。
“怎的,今日心情这样好?”
“那是自然,今儿个回去便有好戏看呢。”
说罢,她竟傻笑了起来,片刻,似是又想到了什么,拉着墨渊便进了个杂货铺,二人买了好些东西,这才往家去。
夜里,傅雪雁依旧没有吃蔡氏做的任何东西,自顾自的煮了碗鸡汤,凑活着喝了便回了屋。
蔡氏见状进了厨房,瞧着那一大锅剩余的汤水,忿忿不平道:“哼,凭什么你日日杀我的鸡,吃这样好的,我们只能吃糠咽菜?今儿个老娘心情大好,也尝尝你这汤。”
说罢,自个儿盛了一碗,咕咚咕咚三大口便喝完了。
这汤碗还没放下多久,只听见傅雪雁屋中传来一声巨响,她忙取了药丸吞下,朝着傅雪雁屋中去了,只瞧见傅雪雁与那墨渊二人,倒在了地上不住地抽搐着,口中还淌出丝丝鲜血,她有些害怕,伸出腿去踢了她一脚。
“傅,傅雪雁?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