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县令疑惑之时,张氏带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女人来了,那女人模样十分标致,应该是府上的小妾,并告知那簪子就是她的。
“对不住了县令大人,这次是我管教不严,才让这贱蹄子做出这样的事儿!”
因那人被捆着,嘴里被塞着布条,也说不出半句话来,县令也不敢相信张氏的话,又问道:“你说她是凶手,可有证据?”
张氏从丫鬟手里接过一只钗,猛地扔在了她身上,恶狠狠道:“这就是证据!那簪子本是一对的,这便是另一支!”
“夫人,您倒是说说,她为何要害我?我与她可无冤无仇。”
傅雪雁不信张氏这套说辞,在这偌大的水合县,她只招惹过傅青宁一家子,连见都没见过这个女人,凶手怎么可能是她。
“傅姑娘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萧氏要害得不是你,是县令夫人,萧氏未出阁时就钦慕县令大人,恨毒了县令夫人,如今她猜准了夫人回去凑热闹,这才下的手。”
张氏理直气壮,殊不知这样的说法在傅雪雁眼里十分可笑,若是萧氏的确是为了害县令夫人,何必要弯弯绕绕,又何必亲自去动手杀了那工匠?不过是栽赃嫁祸罢了。
可傅雪雁并没有说明,毕竟她手上没有证据,此时若是冲动行事,只怕会引起张氏的仇视,到时候她要想报仇,那就难了。
“既然事情已经明了,那本官便判萧氏杀人未遂,刺字流放。”
“多谢大人。”
张氏嫌恶的将萧氏丢在了县衙,带着下人离开了。
等到众人离开,县令留下傅雪雁,愁眉不展道:“贱内自上次受惊之后,身子便一直虚弱,这不,又害了病,傅姑娘若是愿意,可否帮我找个医术高明的大夫,替她诊治一番?”
傅雪雁听了县令这话,甚是内疚,此事到底是因她而起,她去探望也是应该,但按理说县令认识这样多的名医圣手,不应该要她去帮忙找大夫啊。
“县令大人乃是我们水合县的父母官,怎么还需在下替您找大夫?”
“倒不是寻不到好的,只是……贱内不愿瞧大夫。”
县令说着,不由得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她天生便带了些不足之症,自小不愿看大夫,说是这病她自己能熬过去……”
傅雪雁听他这话,心里明了了几分,打断了县令,笑道:“我明白了,大人放心,我一定找人替夫人调理好身子。”
说罢,傅雪雁吩咐了墨渊让他早些回去,让几个丫鬟带路,去往县令府上。
行至后院,傅雪雁便瞧见几个丫鬟面露难色从夫人房中出来,她伸手将几人拦下,问道:“几位姐姐怎的面色这样难看,可是妇人有什么问题?”
“夫人这两日身子差得很,还……还有些淋漓不断的血……”
虽说都是女人,但提起夫人的病情,几个丫头还是支支吾吾的,傅雪雁也就更加确定了心中的猜测,挥挥手让她们走了,独自走进夫人屋中。
“夫人,我听大人说您身子不适,特地前来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