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渊回府时,已接近天明,傅雪雁早早起身,却见墨渊刚回来,心生疑虑,问道:“昨夜你去哪里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墨渊见状,忙将手里的盒子藏到身后,支支吾吾道:“不过是心情不好,去散散心罢了,不必担心,今儿不是有好几对夫妇要你帮忙设计屋子么,赶紧再去睡会儿,免得到时候犯困。”
傅雪雁方才起身,神志还未完全清醒,听墨渊这话,点点头,转身回屋睡回笼觉去了,墨渊这才松口气,回了库房将盒子放回原先的位置,摸着那锦盒,低声嘟哝道:“只愿我能寻到证据,帮你与陈老夫人相认。”
墨渊心心念念想帮傅雪雁,殊不知他与陈老夫人的对话,早已被王公子安插在酒楼的眼线听到了,告知了傅青宁。
“不成,若是叫傅雪雁和夫人相认了,只怕往后我便没好日子过了,一定要找个法子,让傅雪雁身败名裂,叫她死无葬身之地!”
次日正午,傅雪雁方才做完一单生意,准备叫墨渊去买碗热馄饨来果腹,却听见外头吵吵闹闹地,她起身朝屋外去,只见几个捕头模样的人大步流星走来,将墨渊推回了屋中。
“掌柜的呢?”
只见那捕头在屋里扫视了一圈,目光停留在傅雪雁身上,冷哼一声,道:“哦,我认得,你就是这的掌柜,傅雪雁。”
傅雪雁不明情况,不由得眉头微皱,疑惑道:“官爷这是做什么?我们做的可都是正经生意,不曾赚过半分昧着良心的钱。”
捕头闻言冷笑,从怀中掏出一张状纸,在傅雪雁面前抖落一下,道:“傅掌柜,这回我们不是来论您有没有赚黑心钱的,是来调查您有没有结党营私,勾结乱党的!”
说罢,他一声令下,几个捕快便在屋内胡乱搜索,将库房里好几卷整理好的账簿都弄乱了。
“头,没有找到。”
不多时,众人搜寻完了,便前来报告。
“这里没有,那就是在她家里,去,去傅姑娘府上搜!”
“是!”
傅雪雁见状,也不慌张,坐在一旁倒了杯茶抿了一口,轻笑道:“大人,我可是清白的,您可要为我做主。”
话音未落,一个捕快便冲了进来,手里举着傅雪雁视若珍宝的那个黄花梨木的盒子。
“头!找到了!”
傅雪雁见状,猛地站起身来,皱眉瞧着那盒子,道:“别动!那是我的东西!”
捕头见傅雪雁反应,便以为是抓住了她的痛处,故而更是要将那盒子打开,仔细察看一番,果然在盒子里现了一枚玉佩,上书一个歪歪扭扭的的“渊”字,模样不像是小楷,反倒像是前朝多用的篆书。
“傅姑娘,这您如何解释?前朝有谢氏,官拜丞相,意图谋反,被抄家,其最善写篆书,这玉佩上也是篆书,怎的?还想狡辩么?”
看着那玉佩,傅雪雁沉吟许久,竟忍不住笑了,上前去从捕头手里接过那玉佩,仔细打量一番,道:“大人,小女子十分喜欢篆书,便给夫君买了块玉佩,叫人用篆书写了个渊字,赠与夫君,怎的,这就算是谋反了?”
捕头被她噎的说不出话来,思忖许久,又道:“那,那你这里肯定还有什么证据,继续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