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公子这是什么话,我说的都是条件,哪里成了侮辱了?”
傅雪雁不以为然地笑笑,当初放弃这亲事,一而再再而三伤透了这身子原主的人是他,如今过来死皮赖脸再提亲事的也是他,生而为人做到这般田地,他何旭也是够势利了。
“傅雪雁,你已不是完璧,我家公子再来提亲那是大恩大德,你还不识抬举?”
跟随何旭来的,有个年长的小厮,瞧着傅雪雁这般高傲模样,自然替自家公子不忿,指责道。
听了小厮这话,傅雪雁倒觉得可笑了,抿了口茶水,低笑一声,道:“抬举?呵,如今我傅家的茶叶生意甚好,房产生意也不错,虽说士农工商,商为最末,但这在世上有了银两什么办不成?你当我真看得上你家公子这些银子么?”
傅雪雁正说话呢,墨渊便自里边出来了,瞧着傅雪雁衣裳单薄,忙将身上一件披风取下,上前替她披在身上,满目柔情瞧着她,柔声责备道:“天寒地冻的,纵使屋里有炭火,也不能穿这么少,仔细伤了身子。”
许是为了气何旭,傅雪雁刻意作出一副柔情似水的模样,抬手抚了抚墨渊的脸颊,笑道:“又不是三岁孩童,我知冷热的,这儿的炭火太热,才穿的少了,不用担心。”
何旭眼看着傅雪雁与墨渊搂搂抱抱卿卿我我,总觉得有些醋妒,他是谁?他何旭可是堂堂秀才,一旦高中,前途无可限量!可墨渊呢?不过一个游民罢了,怎能同他相提并论?
“傅雪雁,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答应,还是不答应。”
“对不住何公子,我已经是有妇之夫,夫君待我很好,还请您自重。”
傅雪雁知道何旭为何如此自信,不过是觉得自己中了秀才,往后有出路,恃才傲物罢了,偏偏就是这一点,是傅雪雁最为看不起的。
何旭似乎还想再说什么,却没有开口的机会了,傅雪雁一抬手,周围几个小厮立马会意,将何旭一干人等,连同彩礼一道扔了出来。
“你又与他纠缠做什么。”
墨渊见方才傅雪雁与何旭似有些不愉快,心中有些不悦。
“哦,不过是有些人看着高枝儿了,便想飞上去罢了,没成想碰了一鼻子灰,活该。”
傅雪雁本就不把何旭放在心上,看着墨渊面色不大好看,赶紧把话题岔开了。
“铺子那里,生意怎么样?”
“挺好的,小厮们干活都挺麻利的,客人也都满意。”
二人正说着话呢,只听得门外传来“哎哟”一声,听着声音像是陈老夫人的,两人忙跑出去瞧,只见陈老太太正坐在地上,一手捂着脚踝,脸色甚是难看。
“哎哟,如今的孩子,都不看路的么?我这身子骨要是差些,只怕要给撞散架了!”
“外祖母,您可有事?”
傅雪雁见状,忙上前将她搀扶着起身,替她掸去身上灰尘,蹲下身去掀开裙角察看一番她的伤势,却见她脚踝处已青了一片,赶紧带她进了屋里,叫小厮去取热水来。
“唉,想着来看看你,才走到门口,就给人撞了一下。”
“老夫人,听闻那人还是去年新晋的秀才呢,怎的连最基本的规矩都不懂,道个歉也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