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参,鹿茸,这可都是名贵药材,在水合县上百两银子才能买上少许的,若我没猜错,您与那药铺老板是有什么交易,才会开出这样华而不实的虎狼之药吧?”
傅雪雁的话一针见血,那李大夫顿时被噎住,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傅雪雁见状冷哼一声,开了个方子递给那妇人,叮嘱道:“这药一日一顿,用一个月便有见效。”
“多谢姑娘,多谢姑娘!”
那妇人得了方子,立马朝着傅雪雁道谢,转身出了医馆。
眼看着到嘴的肉被傅雪雁放跑了,李大夫自然十分不甘心,怒目圆瞪看着傅雪雁,呵斥道:“你这丫头片子怎么回事?为什么来搅和我的生意?可是那平安医馆的张大夫叫你来的?”
“我还想问问呢,为何你要骗人?”
傅雪雁看他身为一个庸医,害了人还好意思厚着脸皮来质问她,顿时觉得十分可笑。
可那李大夫似乎丝毫没有悔改的意思,仍是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傅雪雁的鼻子,骂道:“我告诉你,在这水合县上,我便是神医,这药方虽用药猛些,却不至于害人,到最后总是能治好病的,你凭什么说我骗人?”
“就因你险些害我再无法生育!”
正当李大夫耀武扬威之时,县令夫人的声音从屋外传来,只见她掀开帘子进屋来,身后跟着几个捕快,板着脸看着他。
“李大夫,先前我当你是个有能耐的,才将病情告诉你,可你给我开的药,却害我淋漓不尽,险些害了血山崩!”
县令夫人的情绪有些激动,傅雪雁见状,忙抓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太生气,安抚道:“夫人身子刚好些,不宜动气。”
可县令夫人仍是不解气,挥了挥手,示意几个捕快上前去将他逮捕起来,又叫人进屋搜索,果不其然找到了好些他与县上药铺勾结的证据,以及大量银两。
看着那一箱金银被从李家医馆抬出来,傅雪雁心中五味杂陈,那些银子可都是县里居民的血汗钱,更何况,是病人的钱,若是碰上一个高明的大夫,只怕他们不必花这些银子,病还能尽快痊愈,可碰上这样一个庸医,钱没了不说,病还越来越严重,真是令人惋惜。
“今日你相公前来报官,说是你外祖母被这个庸医骗了,老爷本是不信的,后来听我说了我的身子,这才信了,派人来搜捕,哼,果不其然,贪了这么多。”
县令夫人看着李大夫被拘着送去县衙,心中痛快了不少,看着傅雪雁愁眉不展,拉起她的手,柔声道:“雪雁,你医术如此高明,可愿意行医?”
傅雪雁听她这个提议,不由得有些犹豫,她的确是想行医救人不错,可铺子那便的事儿不少,卖房产的生意也蒸蒸日上,要是再开个医馆,只怕顾及不暇。
还没等她回答,县令夫人又道:“罢了,我带你去个地方。”
说着,她叫车夫架了马车过来,带着傅雪雁上了马车,一路朝着城门的方向去了。
二人来到县外不远处的一座小村庄,傅雪雁正要下车,却被县令夫人拉住了,她将车窗帘子掀开,叫傅雪雁往外看。
眼前的场面令傅雪雁大吃一惊,只见村庄里的屋子十分破旧,几乎都是稻草和烂木头堆积起来的,房顶上的稻草东缺一块,西缺一块的,连遮蔽的作用都起不了,更何况是挡雨呢。
屋中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大多是衣衫褴褛,瘦骨嶙峋的,一个个瘫在地上,动弹不得,口中出古怪的呻吟与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