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傅雪雁领着墨渊,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自清明那一日后,傅雪雁与王家似乎是结下了梁子,王家先前在她铺子里下的单子,也几乎全被撤走了,往后几乎每一日都有人来闹事,搞得傅雪雁头疼不已。
这一日,傅雪雁看完了账簿,正打算回家去,忽的,竟有两个穿着锦绣华服的女人前来,将一袋茶叶摔在傅雪雁面前,骂道:“这是什么东西?不过是最次的茶沫子,你也敢拿来给我们喝?”
傅雪雁闻言,拿起那袋茶叶细细看了一眼,却见里头的确是最次的茶叶沫子不错,但这两人瞧着实在是眼生,她属实想不起是否在她这里买过茶叶。
“二位夫人先消消气,我也不知道您二位到底是何时来买过茶叶的,不知可否告诉我你们的名字,我好查查账簿,看看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
“你别管这个!我只问你,你卖给我们这东西,到底算是什么意思!”
那妇人似是铁了心要傅雪雁给个交代,双手叉腰,瞪着傅雪雁。
傅雪雁见两人不大配合,便要翻阅账簿,查查可有两个新顾客卖茶叶的记录,却被那妇人一把夺过了账本,狠狠丢在地上踩了两脚,骂道:“我叫你给我个交代!”
见二人如此蛮不讲理,傅雪雁也有些恼了,不打算再理睬两人,弯腰去捡账本,却被两个妇人一把扯住了头。
“快点的!别给我磨磨唧唧的!我要交代!”
恰好此时,墨渊下了学,瞧着铺子还没熄灯,便想着来看看傅雪雁,却见傅雪雁被两人缠上,忙上前拍开了妇人的手,皱眉问道:“二位夫人,到底是生了何事,你们何苦与我娘子厮打起来呢?”
“哼,问问你的好娘子,卖给我们的是什么东西!”
墨渊闻言,瞧见桌上那袋茶叶,拿起来细细端详了一眼,里边装的正是一袋最次的茶叶末子,可这样的东西库房里是几乎没有的,更不可能会被当做好茶叶卖给两人。
正这么想着,墨渊顿时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上下打量了那两个妇人一眼,却见两人虽说穿戴的都是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可面上的肌肤,却犹如干树皮一般,十分粗糙,头也如杂草一般枯黄,不像是贵妇人。
他心存几分疑虑,问道:“两位夫人可否告知姓名,等在下查了账簿,若是属实,自然会对两位做出赔偿。”
“哼!你不要给我玩这些手段,我们现在就要你给出一个交代!”
见两人油盐不进,墨渊生怕再说什么惹恼了两人,又要让傅雪雁受伤,便叫傅雪雁去库房,自己来处理这些事。
“两位夫人,既然你们曾在此购买过茶叶,账簿上自然有记录,还请您二位配合,否则我们无法对你们进行赔偿。”
两人听墨渊此言,见他似乎咬死了是要查账簿,顿时有些心虚,支支吾吾许久,仍是强撑着,道:“我不管,我只要你们赔偿,我这茶叶就是在这儿买的,要是你们不赔偿,我便去官府告你们!”
“夫人,您不用装了,您的手与面孔,分明就是一个农妇的模样,水合县上近年来可没有农夫一夜暴富的例子,是王家请你们来的吧。”
墨渊看出了二人的破绽,也不与她们绕弯子,直截了当的戳穿了,两人闻言顿时大惊失色,正要逃跑,却被墨渊喊住了。
“你们放心,我不会对你们怎么样,只是,我娘子被你们两人欺负了还请你们给我娘子一个交代呢。”
这两人听墨渊此言,是要放了她们,当然连声答应,跟着墨渊去了库房,见傅雪雁黑着脸站在里边,忙连声讨饶,道:“对不住,傅姑娘,我们不该来你这儿闹事,还请你饶恕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