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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只以为我失去了近三年的记忆,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我六岁至十四岁中间有长达近八年的记忆是一片空白的。
我忆不起父王,忆不起师父,忆不起文慧师侄,忆不起落云山的一切,也忆不起司宣朗。
我醒来后身子愈发差得很,记得阿娘去世后,我就病了好些天。也是那时候被送往江南外祖家养病的,可是关于这些我却也不大记得了。
我同父亲好些天没见面,总觉得有一种回到了小时候的感觉,阿娘还健在,一家人聚在一起,其乐融融,好不热闹。
宋垦不似年轻时候的风流儒雅,现今却多了几分沧桑感。
想着我不在的那几年,他过得是有多糟心啊!
他老人家见了我,我见了他,居然却是无话可说,同时叹了口气,只恨时光催人老。
我的父亲宋国公大人也证实了一点,不可否认的是我真得一步登天成了这大楚的皇后。
我醒来时颇为无聊,苏恪给我送了一大堆书来,说是读书有益身心健康,而且没准能回忆些什么。
我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便照做了。
他总是在朝凤宫里头,批阅奏折,而我在他案前的软榻上看书。
当然我们偶尔还会对弈一局,日子就这么过着。
阳光透过雕花木窗,懒洋洋地照进屋里,映着他浅浅的轮廓都在心中变得无比清晰。
淡色的锦衣绣着暗纹,连同明媚的阳光互相辉映。而那双桃花似的双瞳中泛着淡淡的涟漪,更似浩瀚无垠的星辰,璀璨夺目。
苏恪容颜生得倾城,我经常可以盯着他看个老半天。正所谓天下之人都有追逐美的权利。
他勾唇,修长的手指在棋案上敲了敲:“该你了?”
我这片刻愣神的功夫,苏恪已经将了我一军。
我嘟嘴,故意耍赖道:“不玩了,不玩了,没意思。”
“像你这样的棋艺,冠绝无双,我何时才能赢过你?”
“那就多下几次,或者……求我教你。”
“那你让我让你,不就好了。”
他摇了摇头:“若是这样,你赢得也不光彩不是。”
“喂,苏恪。”
他缓缓抬眸瞧着我,目光灼亮。
我展颜问道:“你是不是喜欢我呀!”
心中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原本只不过想吓吓他。我才不信,我同他的感情有多深。
“是又怎么样?”他回答的理直气壮,一下子将我楞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