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苏恪在棋艺上面精妙绝伦。我和秦昭华都被他心甘情愿地骗了那么多年。
接下来的几天,韩承佑似乎把来看我当成了习惯。
他总是来看我,可也不说什么,更不会做什么。
我无聊地时候他或许还会陪我下下棋,也仅此而已。
我同他本来就没什么交集,也没什么话题。
那日刚落完一子,韩承佑默了默,开口道:“我要离开一段时间,不能常来看你了。”
“嗯。”我支着颔,思考着又落下一子
“你……你是否想过换一个地方,换一种人生?”韩承佑终于脱口而出道。
“嗯?”他这是什么意思?怎么突然这么说。
我下意识地看向他,他目光幽深,“我是想说,其实……阿慈……”
“娘娘。”冬橙忽得走进来,大眼瞪小眼地看着我们俩。
我皱了皱眉,惊觉不妥。
但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心情别提有多复杂了:“侯爷渴了吧!我去给你倒杯茶。”
他冲我笑笑:“不了,我要走了。”
我瞧着他的背影,有些萧瑟,却很宽阔。我缓缓垂下眼眸,心里喃喃道,其实你也喜欢我么?
“韩承佑。”我叫住他,他陡然转身,眼神颇具温情。
我慢慢道,缓缓说出:“不值得。”
他上眉微挑,最终垂下眸子,开口道:“没有什么值不值得,只求问心无愧就好。”
我楞楞一笑,盯着他:“所以,不要让我们都问心有愧了,可好?”
韩承佑深深地看着我,一言不发。良久,我听到他苦涩的声音,他说:“阿慈,你才是最无情的那个人。”
可你不懂,一个人一旦心中被另一个人尽数占满,还怎么能容得下其他人。
我从内室将白玉手镯盒拿出来还给他,他定在那里,就这样看着我,修长的手指滞了滞。我道:“以后,送给你喜欢的人吧!”
他拂开我的手,眼神淡淡:“不会有了。”
木盒被他毫不留情地摔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他看我,慢慢地闭上眼,然后默默地离开。
后来的大半个月我都没有见到过韩承佑,后来我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
苏恪那么久没来看我,而我最终和他再次见了面。在巍峨的宫墙之上,下面就是皑皑白雪。
秦相叛乱的那天,大雪微茫。
长安城已经连下了好几天的雪,大地一片银装素裹。
我虽不过问朝政,却也有些许耳闻。秦相前些时候大规模圈地,又借口调换了皇宫的御林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