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焕:“……”
云焕第一想法是你真闲,第二想法是这已经快夏天了,第三想法是你什么时候学会的打毛衣,然而一直转到第四个想法才说出口——
“都让你包圆,你是要给我织一辈子吗?”
明月一怔,手里的软针刺错位置,扎到软绵绵的指腹上。一张老脸又隐隐发烫,没想到没脸没皮了这么多年,近来居然总忍不住羞怯。
云焕见她不说话,又道:“也行,我给你买裙子,你给我织毛衣。”他顿了顿,再补充一句:“不要累到就行,又不是养不起。”
明月身子往旁一背,偷偷摸摸的笑。内心的大门已经完全朝人打开了,偏偏女人的那点拿乔告诉她,还需要再矜持一点,再矜持一点。
于是云焕第一次戳她的时候,她没理,再戳一次的时候,她又没理,第三次戳的时候,她终于毛了,扭头刚要骂人,穿小裙的列车员笑容灿烂地说:“女士,可以出示一下您的票吗?”
“……”身边,云焕搂着朵朵一脸看热闹的笑,她没什么好气地把毛线放下来,递过自己跟朵朵的票,说:“这次,我们是买票上车的。”
云焕耳里一刺,觉得这话真是扎心啊,她是故意还是有意呢?列车员这时将票还过来,说:“这是您女儿吧,真可爱,长得好像个小混血。”
明月向她说谢谢。
云焕摸摸朵朵头,想这小混血是假的,但小老外是真的。明月当年给朵朵选择了外籍,所有证件都留了朵朵的外国名:doradong。
doradong,doradong,基本直译了她小名,怎一个懒字了得。明月却很是得意,说这名字韵律极佳,念起来就像是唱歌。
给朵朵在学校报名当天得知此名的云焕陷入深深的恐惧,这哪里是韵律哪里像唱歌,一念起来就像百来人排开阵势敲腰鼓,咚咚咚,咚咚咚!
他至此对朵朵的大名失去信心,有这样一个随心所欲的妈,朵朵的名字会好听才怪。心中唯有一念,只要不是太离谱,就原谅她吧。
明月不知道此刻云焕的心理活动已经足够写成一本大书,又打起自己的毛线,顺带无聊问:“那天你跟记者聊的app,真做假做?”
云焕口吻淡然道:“是真男人,字典里就从不会有假做这个词。当然要玩就玩真的,我都已经开始着手写策划书了。”
“……”明月努力不想歪,说:“可是你会编程吗,会开发app吗,你不是专业搞这个的,现学现卖弄能做得像吗?”
云焕说:“一口吃不成胖子,原`子`弹也不是一个人就能造成功的。软件的开发会外包给专业公司,app里的内容则请这方面的专家。我之前给国内一个有名的医学科普公众号做内容监察,有机会结识了不少其他领域的同仁,我跟他们提了这件事后,他们都表示很有兴趣。”
明月点头:“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