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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识人,回头让对方发点麝香过来就行。”周瑾华说完,连着打了一下午电话才把这事给落实,又给药材厂老总瘸子李电话,问他麝香采购的怎么样。
当晚瘸子李从东北飞回来,约了周瑾华见面,周瑾华直接带上赵平壤,介绍说这是我侄儿,也是后辈,以后还指望他继续关照。
姜茂在家说起此事,姜豫安听得一愣一愣,没想到最后竟然是周瑾华给帮忙的。这也是姜茂魔幻和歪打正着的地方。易妁秋倒不怎么奇怪,只是感慨地说:“这就是人生的奇妙之处,你赵叔叔十几年前帮你周姨的忙,没想到最后会落到平壤身上。”
“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姜豫安随口接了句。接完就顿时难过,自己家也没少行善,恩泽怎么就没及与自己的子孙。
易妁秋忽然也愣怔,时间像是给凝固般,姜豫安起身道:“我去个卫生间。”
快乐会感染人,难过同样也会。
姜茂静默了十几分钟,去敲卫生间的门,姜豫安打开门,正坐在小马扎上洗袜子。姜茂问:“这时候洗什么袜子?”
姜豫安也没接话,垂头认真地搓洗。
姜茂出来客厅,干站了会儿,朝着易妁秋问:“你为什么不给我爸洗袜子?”
“这么孝顺怎么不见你去洗。”易妁秋毫不客气地回了句。
“我不洗,就该你去洗。”姜茂无理取闹地说。
易妁秋没理她,回卧室去拆床品洗。
姜茂跟进去说:“我从来没见过你给我爸洗袜子。”
“你没见过的事多了,别在这没事找事。”易妁秋没什么心情道。
“不行,你去给我爸拆被子,他的床品也该洗了。”姜茂压住被子,翻滚着不让她拆。
“姜茂,你别闹了,妈妈也很累。”易妁秋看她。
姜茂趴在被子上,没做声。
易妁秋坐下,揉了揉她头,姜茂伸手抱住她腰,趴在她怀里不说话。
易妁秋仰头眨眼睛,轻声道:“去帮妈妈泡一杯茶。”
姜茂趴了好一会才起来,折去卫生间看了眼,姜豫安还在洗袜子。
她挎着包出了家,先是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转,随后去电影院买了票,独自看了两场电影。
出来电影院接到赵平壤电话,他说刚从药材厂出来。姜茂顺势坐在路沿问:“谈得顺利么?”
“顺利,”赵平壤轻松地说:“除了把药材照价赔偿外,我还和他谈了明年的合作。”
“他愿意继续合作?”姜茂问。
“我把利润让了出来,明年的运费给他打了折。如果这次合作不了,后面对生意会影响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