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爷端了砂锅过来,交代道:“豆腐烫,姑娘吃了可得注意点。”说完朝赵平壤挤挤眼。
赵平壤挠挠腮,吸了口汽水。
姜茂看他,“你怎么不吃?”
赵平壤说:“我不太饿。”
姜茂也没往深里想,你不饿让我请你吃什么饭,随口就问了句:“你晚上吃的什么?”
“小鸡炖蘑菇,烧上海青,麻酱黄瓜。”
“你自己吃?”姜茂看他。
“我自己。”
“伙食挺好的。”姜茂有一点羡慕。
“我们干得都是体力活,饭要吃得好。”赵平壤说。
姜茂想要说什么,他接着说:“你们是脑力工作者,更要吃得好。吃不好掉头发。”
姜茂对这话很是认同,她最近老是掉头发。她捏了支羊肉串啃,看见赵平壤嘴角挂笑地看着她。问道:“怎么了?”
“他这里有羊脑,烤锡纸羊脑。”
姜茂敬谢不敏。
“那就烤条鱼吧。”
“烤鱼还行,”姜茂挖了两块豆腐在小碗里冷,指着砂锅说:“太多了,你要不要吃点?”
“也行。”赵平壤回屋拿了小碗和勺子。
“你饭量很大吧?”姜茂吹着豆腐问。
“差不多,”赵平壤舀着豆腐说:“三碗米饭,半只鸡,两盘菜基本能吃完。”
这不是饭桶。
姜茂管理好表情,尽量显得自己见惯不怪。
“是小碗,南方的小米碗,”赵平壤比划道:“不是我们北方的粗口大碗。”
姜茂点点头,“大家现在都是小碗,没有粗口大碗。”
“有。有盛面条用的大海碗。”
“我们家盛面也是正常的碗,”姜茂说:“现在没人用大海碗了。显得二百五。”
好了,赵平壤个二百五没话接了。
“你谈女朋友了么?”姜茂问他。
“没。”赵平壤低头吃豆腐。
“怎么不谈?”
“没遇上合适的。”
姜茂点点头,吸着汽水看他。
“你快结婚了吧?”赵平壤看她手上的钻戒。
“婚期是农历十月初十。”
“快了,还有三个月。”
“嗯,快了,”姜茂点点头,“你什么时间回……物流做了多久?”
“我高考前都在这个城市,后来去了外省。三年前回来先跟着我舅舅干了两年物流,去年才自己弄了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