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着急,而是远在边陲终南山的严先生忽然出现在了平城,也不知什么时候离开,想趁此机会拜访一下。”
卫陵一脸不以为意,嗤笑一声,“那哥你就自己走吧,我又不小了,爹他啊,冠冕堂皇地说我混账,不放心我,其实还不是自己也想出去溜达溜达!”
卫限皱了皱眉,可密信所言是国之大事,耽搁不得,“你当真是打定了主意?”
卫陵翘起二郎腿给自己倒了杯茶,“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反正我是不会走,你拉我我也不会走,你自己看吧!”
卫限叹了口气,“和肃武功卓绝,是必不可离开你身边。”
卫陵忽地想起了和肃,蹭得就凑到了卫限身边儿,“刚才小四儿说和肃来了,哥你喊他有事?”
卫陵和声道,“我让他把你的东西装点一下,本来打算等你回来就启程。”
“可是我派给和肃事情了啊,他没跟你说我不走啊!”卫陵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对了,事儿,哎哎对了我还有事要问他!”卫陵一拍脑门儿,想起了自己来的初衷。
“哥我先走了啊!”
尾音未落,卫陵人影就没了。
卫限笑着摇了摇头,这小子,说风就是雨的脾气……
方才和肃神情有些踟蹰,他也没多想,原来是这小子心里起了涟漪才不想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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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棋头发散乱地偷偷摸摸地绕到自己家里那巷子,心慌地瞄了瞄左右,而后一溜烟小跑进家,像是后头有什么在追着一样。
汪!汪!汪!
院角的大灰狗敏锐地支了支耳朵,觉察到动静就猛地使劲儿叫唤。
茗棋闻声,猝不及防被忽然吓了一跳,脚一崴就趴在了地上。
瞬间,一股子钻心的疼痛感猛地袭来,她却是没感觉到一样,头剧烈摆动着环视四周,心头咚咚咚地跳着,仿似下一刻就能从口中跳出来一样。
“死东西!吓死我了!”
察觉没什么人跟过来,茗棋眼神凌厉死死盯住大狗,伸手拿起脚边儿的石头就砸过去。
屋里骂骂咧咧走出个妇人,拔高嗓子使劲儿吼道,“哪个不要脸的小骚蹄子,大半夜的不睡觉作甚么呢!”
茗棋闻言一惊,而后见是自己的娘,瞬间连滚带爬地就摸过去抱住她的腿,呜呜咽咽害怕地哭道,“娘,咱们走吧,走吧,别在这里了,这里都太可怕了!”
太可怕了,陆德英竟然……竟然想把她分尸做成……人……彘,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茗棋止不住颤抖地摇头……
幸好……幸好,她瞎了……也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