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还真不是。赵长渊抱着她,甚至分了神,想着她不见少吃,身子却还是那么轻,拢在怀里都没有吃力的感觉。他的手臂揽住她的细腰,温声说:“最开始遇见你的确是巧合,但后来瞧你天天上茶楼听书,倒是觉得有趣。京都很少有姑娘家这么爱往茶楼跑,还这么喜爱听书。”
他笑着打趣,许蕴灵忍不住辩驳了声:“那不是在家带着无聊么。”
管家之前,她在许家无所事事,又不想整日和苏姨娘母女勾心斗角。没有别的地方可去,只能往茶楼跑了。她无意识扯着他的衣袖。先前是意外,原来后面才是他别有用心的巧遇。
赵长渊轻轻“嗯”了声:“那些故事好听吗?”
他看她那么爱听书,让人淘了不少有趣的故事。
许蕴灵愣了愣,而后笑了。原来他还这般挖空心思讨她欢心过。
“好听。”许蕴灵窝在他怀里,想了想,仰头亲了亲他的下巴,小声说,“谢谢。”
谢他当初所有对她的用心。
她的亲吻很淡,赵长渊显然不满足于此,粗糙的指腹摩挲她柔嫩的脸颊。她有点痒想躲,腰间却被他的手禁锢。他强势起来的时候,总是不容拒绝的。
他的呼吸灼热,亲吻随之落了下来。
他的手并不那么安分,在背上、腰间狠狠用力,像要把人摁进自己的怀里。如果不是他惦记着还有事情要处理,许是又要在她面前失控了。
赵长渊松开她,许蕴灵急促地喘了两口。
赵长渊克制住自己的欲望,将人放开,帮她理了理领口:“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晚膳不必等我了。晚点我再来陪你。”
见他还有事要忙,许蕴灵红着脸点头说:“您忙吧,我那还有账本要看呢。这算盘先借我用用。”
赵长渊看了眼算盘:“小物件,拿去玩吧。”他说着将桌面上的房契交给她,“现在这是你的,收好。”
许蕴灵没有推拒,收下房契,回了房,拨起算盘开始算那一大摞的账本。
北声楼的账本算了足足有两天,算的许蕴灵头昏脑涨,结束起身时眼前竟黑了一瞬息。好在她撑着桌面,稳住了身形,才没叫两个丫鬟看出异样。
缓过劲,眼前清明了,她喊上清月和水兰,去了一趟北声楼。
楼里果真如水兰所说,生意红火,聚满了书生,亦或是文人雅士。
许蕴灵低调走入后院,管事的一早便侯着,见她来了,忙跟在身后,将近些日子来楼里的大小事,事无巨细汇报给许蕴灵听。
楼里人声鼎沸,许蕴灵在后屋仍能听到前厅此起彼伏的高谈阔论,她喝了口茶,寻思着说:“我瞧着楼里似乎来了不少外地书生?他们可有闹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