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那赵员外是个吝啬又刻薄的人,你不要再去他家做工了。”楚蘅将勺子里的粥吸进嘴里,一脸心疼的看着柳芸。
这个女人本来是当朝丞相楚廷豫的结发嫡妻,就是因为丞相府的那位眼里容不下她,让她堂堂嫡妻沦为平妻不说,还要将她流放到这鸟不拉屎的乡下,让她给人浆洗,打扫为生。
柳芸将碗里的粥,一勺一勺喂到楚蘅口中,见楚蘅吃得香,她毫不在意的笑了笑,“赵员外虽然吝啬刻薄了些,但是娘好好与他说,他还是将工钱给了娘,况且,这村里,只有赵员外家招工,娘不去他家做,又能去什么地方找活儿。”
“娘,我吃饱了,还想再睡会儿。”楚蘅将枕头放平,躺回了床上,将眼睛闭上。
柳芸为她拉了拉被子,端着空碗出去。
听到关门声,楚蘅缓缓将眼睛睁开,定定的盯着洗得发白的帐顶,根本没有一丝睡意。
一次穿越,一次重生,她都做了柳氏的女儿,既然这个女人注定是她的母亲,这一世,她一定要让她过上好日子,护她周全。
不知不觉,门外已经没有了叽叽喳喳的吵闹声,她翻了个身,朝窗看去,才发现,太阳已经落山。
柳氏午时间出门要账,这时间还没回来,她心里升起一丝担忧,赶紧掀开被子,下床穿鞋,出了门,疾步往村东头的赵员外家赶。
“赵员外,我为你家浆洗了一个月的衣裳,你不能不给我工钱啊,我家蘅儿从树上摔下来,脑袋上的伤口还没好,我还等着拿这些钱去买点肉回来给她补身子,你行行好,把工钱给我吧。”
“柳芸,你洗坏了我家的衣裳,还想要工钱,我家的衣裳都是绸缎面料的,你几个月的工钱都买不来一件,我没让你赔衣裳已经是仁慈了,你还好意思要工钱。”
“夫人,我没有洗坏你家的衣裳,这衣裳不是我弄坏的。”
“想狡辩,你看看,你看看这件衣裳都烂成什么样子了。”
楚蘅疾步赶来,站在赵家门外,恰好听到柳氏与赵家那母夜叉争执。
“娘,地上凉,起来说话。”
赵家院子里,柳氏坐在地上,在她面前,摆着一件起了口子的缎料上衣,赵家两口子冷着脸站在一旁。
楚蘅冲进去,先将柳氏扶起来,瞟了那起了口子的衣服一眼,这才将目光移到赵家两口子身上。
“赵员外,赵夫人,你说,这件衣服是被我娘洗坏的?”
“不是你娘洗坏的,难道是我家老爷穿坏的。”母夜叉李氏狠狠将楚蘅瞪着。
楚蘅懒得再与他们争辩,将那起了口子的衣服捡起来,“娘,我们走。”
“楚蘅,你走就走,拿我们赵家的东西做什么?”李氏追上去。
楚蘅停下来,偏头看了她一眼,“赵夫人,你不是说,这件衣服是被我娘洗坏的吗?我现在拿着这件衣服去找里正,这件衣服是不是我娘洗坏的,里正一看便知。”
衣服上的破口整齐,一看便知是用剪刀剪开的。
“咱们宁溪村的里正断事公正,在这十里八村是出了名的,相信,会给赵老爷,赵夫人一个说法,若里正说,这件衣服是我娘洗坏的,我们愿意十倍赔偿,若不是我娘洗坏的,我娘被你们污蔑,精神受到打击,你们赵家也得赔偿我娘的精神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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