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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十三将脖子一缩。
虽然他是威风凛凛,无所不能的墨门天武郡分舵的堂主,但是在玉临城的地盘上,他那小胳膊还是拧不过凤铮那大腿,毕竟人家是一国王爷,有府兵的。
“小福哥,九爷只让我保护楚姑娘的安危,赶走凤铮那贱人,不在我的服务范围之内。”
“我要是打得过凤铮那贱人,我早自己上了,还用求你。”
小福子对墨十三咬牙切齿,“楚姑娘要是被凤铮那贱人勾引了,看九爷能放过你。”
墨十三脑中忽然闪现出九爷那对阴测测的眸子,心头一抖。
“论单打独斗,你十三爷我确实打得赢凤铮那贱人,可是凤铮那贱人有府兵,十三爷我双手难敌众拳头啊。”
两人一同犯愁。
小福子想了想,道:“要不,咱们去管忠义王借点兵用用。”
墨十三翻了个白眼:“借个屁,忠义王将兵符都交给了凤铮他老子。”
两人再次犯愁,并且同时感叹:“哎,这楚姑娘的烂桃花,怎么就这么多。”
正当两人发愁之时,凤铮已经在忠义侯府下人的带领之下,携带着礼物,进到了楚蘅的芙蓉苑了。
小福子跟墨十三藏在假山背后,看着凤铮穿着一袭绣着青竹的银色锦袍,大摇大摆的走进芙蓉苑。
“我呸,卖弄风骚的贱人。”
小福子为九爷打抱不平,愤怒的张嘴,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墨十三则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凤铮的随从,准确的说,是盯着凤铮随从手中捧着的盒子,一看那盒子,便是用来装礼物的。
“小福哥,瞧见没,凤铮那贱人又来给楚姑娘送礼了。”
小福子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你就不懂了。”墨十三收回目光,在他肩膀上拍了拍:“依十三爷我看,楚姑娘对咱们九爷,那是情根深种,绝对不会被凤铮那贱人勾引。”
小福子认同:“这倒是。”
从楚蘅到玉临城,不忘随身携带与九爷的婚书就可以看出来。
墨十三接过话:“既然你也认同,就该对楚姑娘放心,这凤铮隔三差五对楚姑娘大献殷勤,未必不是好事,先前,正是因为凤铮那贱人送了楚姑娘天罗地网,楚姑娘才没被武剑莲暗算,今日,他带来的礼物,怕是不比那天罗地网差,楚姑娘发了。”
“你说的,好像确实在理。”
经过墨十三的一番开导,小福子终于不那么烦躁了。
“孙小姐,齐王殿下来看您了。”
凤铮在忠义王府下人的带领之下,到了楚蘅的闺房前。
楚蘅吩咐珍珠将闺房里的纱帘放下,假意咳了两声,这才对门外吩咐:“请齐王殿下进来吧。”
珍珠去将门打开,凤铮迈步走进来,挑眉一看,楚蘅竟然坐在纱帘背后,心头浮起一丝失望来。
楚蘅靠坐在纱帘背后的美人榻上,那半透的青色纱帘,遮住了她脸上的表情。
“民女身子不适,无法出来与齐王殿下相见,还请齐王殿下见谅。”
先前,还生龙活虎,此刻做出那一副病态,十足的逼真。
珍珠在一旁伺候着她,不由得嘴角抽抽了几下。
小姐还真是会演戏。
楚蘅的轻咳声传来,凤铮急忙关怀问道:“楚姑娘,你的伤势可好些了?”
“咳咳,多谢齐王殿下关心,民女的伤势已经好多了,只是昨日偶感了风寒罢了。”
楚蘅说完,吩咐珍珠:“珍珠,去给齐王殿下斟茶。”
“是,小姐。”
珍珠掀开纱帘,走了出来,先请了凤铮入座,再给他斟茶喝:“齐王殿下,请喝茶。”
当珍珠掀起纱帘之时,凤铮想看楚蘅一眼,可惜珍珠的动作太快,他未能看到楚蘅一眼,心头微微失望。
半盏茶后,他朝身边的侍从使眼色。
“楚姑娘,半月前,本王偶然之下,得了一朵五十年的野生灵芝,灵芝可补气血,想着楚姑娘受伤,失血过多,本王便将这朵灵芝拿来送给楚姑娘补身体,还望楚姑娘收下。”
“多谢齐王殿下关怀。”
“珍珠,去将灵芝收下,替我好好谢谢齐王殿下。”
楚蘅是半点都没推拒。
这是凤铮欠她的债,她收下,理所应当。
珍珠收下灵芝,朝凤铮将身子福了福:“多谢齐王殿下。”
收了灵芝之后,楚蘅懒得与凤铮这个负心汉虚与委蛇,便借口有些疲乏了,需要休息,凤铮自然不好多留。
“待民女身体康复之后,再设宴,专程向齐王殿下道谢。”
“既然楚姑娘乏了,本王这便告辞,请楚姑娘好好歇息。”
珍珠将凤铮送出芙蓉阁,这才折回到楚蘅的身边,将那支灵芝交到楚蘅的手中。
楚蘅打开盒子,拿出里面的灵芝看了看,确实是难得的上等货色,便将灵芝交给了珍珠:“珍珠,将这朵灵珠拿去炖了,端去给兄长吃。”
“小姐,可是你的身子……”
珍珠想说,小姐您的身子也需要补补。
楚蘅知道她想说什么,没等她说完,便打断了她的话:“我这点伤势不算什么,兄长比我更需要这朵灵芝。”
夏侯无极病了这么久,身子受损严重,更需要这朵灵芝补补。
“兄长身子刚好些,这野灵芝的药性有些强,你先将这灵芝切一小半下来,与乌骨鸡一起炖。”
“是,奴婢这就去。”
等珍珠拿着灵珠出去,楚蘅伸手抚摸向檀木珠,向小翊儿传去心声:“翊儿,你醒着吗?”
“母后,儿子醒着呢。”
尚未到子夜时分,鬼灵都不太有精神,楚蘅一唤,小翊儿揉了揉眼,强打起精神回答。
“母后,你肚子上的伤口还疼吗?”
这几日,小翊儿都很自责。
都是他没用,没能保护好母后,母后才会受伤的。
听出他自责的口吻,楚蘅微微叹息,道:“翊儿,母后受伤,不是你的错,那天晚上,杀手众多,你那么小,如何能保护得了母后,别自责了,母后已经没事了,伤口也不疼了。”
“母后,你不骗我。”
小翊儿嘟起小嘴,对楚蘅的话将信将疑。
“前几日,珍珠姑姑问你伤口还疼不疼,你也说不疼了,可是到了晚上,你却疼得抱着肚子,蜷缩在床上。”
楚蘅听得一愣,她怕珍珠担心,瞒着珍珠自己的伤势,没想到,被小翊儿发现了。
“母后错了,母后身上的伤口是真的不疼了。”
小翊儿勉强相信:“母后,你身上的伤口若是再痛,别强忍着,告诉儿子,儿子给你吹吹。”
“好。”楚蘅嘴角噙着一丝温柔的笑,继而对小翊儿道:“翊儿,母后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小翊儿眸子里亮光一闪:“母后,是什么样的好消息?”
楚蘅道:“翊儿,母后拿到还魂玉了,等母后与师公给你找到合适的肉身,翊儿,你便可以回到母后的身边了。”
这确实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小翊儿闻之,欢天喜地的在檀木珠里飘上飘下。
“太好了,太好了,我很快就可以回到母后的身边了,我很快就可以亲吻母后,抱着母后睡觉了,太好了,太好了。”
他等这一天,等得真是太久了。
耳边传来欢呼雀跃的童声,楚蘅听着那欢快的童声,不知不觉,脑中勾画出小翊儿欢喜的小脸蛋儿。
“所以,翊儿,这段时间,你务必好好在檀木珠中待着,哪里也不要去,乖乖等着母后与师公为你寻找合适的肉身。”
只差最后一步了,她绝对不允许小翊儿有任何闪失。
小翊儿回答得很爽快:“知道了,母后。”
……
凤铮前脚离开忠义王府,后脚,娇娘安插的忠义王府的眼线,便将他到忠义王府看楚蘅的事,传到了丞相府中。
刘嬷嬷入厕出来,在茅厕门口拾到一枚纸团,打开看过之后,脸色骤然一变,拿着纸团,扭扭捏捏的迈着步子,前去见卫氏。
此刻深夜,卫氏与楚惠正在湘苑的花厅里下棋。
刘嬷嬷疾步走进去,将一张皱皱巴巴的纸递到卫氏的面前。
卫氏一手执棋,视线瞟向刘嬷嬷手中,随口问道:“奶娘,你老糊涂了吧,拿一张皱巴巴的纸给我做什么?”
刘嬷嬷道:“夫人,这是一封信,不知是谁投入丞相府的。”
卫氏这才将棋子放回罐中,接过刘嬷嬷手中那皱巴巴的纸,盯着上面的内容,扫了几眼之后,脸色变得无比凝重。
“母亲,这信上都写什么了?”
卫氏将那皱巴巴的纸递给楚惠。
楚惠接过来看了几眼,脸色刷的一下煞白:“齐王殿下竟然去忠义王府看望姓楚的那贱人了,父亲不是说,皇上欲纳姓楚的那贱人入宫为妃吗,齐王殿下怎么会……怎么会不顾太子之位,与那姓楚的女人扯上关系。”
齐王凤铮的为人,卫氏颇为了解,绝对不会为了一个女人,放弃江山社稷,只是她想不通,聪明如齐王,为何会与皇帝争夺一个女人。
正当她百思不得其解之时,楚廷豫入了花厅。
见楚廷豫大步走来,卫氏立马将方才那一脸的凝重之色藏起来,换上笑脸,走去迎接楚廷豫。
“相爷,您在书房忙到现在,可饿,可需要妾身吩咐下人给您准备些宵夜?”
“不必了。”楚廷豫走到卫氏方才坐过的椅子上坐下,看着下到一半的棋局,“你们母女俩倒是有雅兴,深更半夜的下棋。”
他盯着棋局研究了片刻,眼神赞赏的看向楚惠:“近来,惠儿的棋艺有所提高啊。”
楚惠精通琴棋书画,其中最为擅长,最令她引以为傲的便是对弈。
“父亲谬赞惠儿了,惠儿的棋艺哪里比得上母亲。”
“哈哈哈。”
楚廷豫大笑三声,瞧着身边的娇妻与美得跟仙女似的女儿,心中甚喜。
卫氏在未出嫁前,也是这玉临城里,名气响当当的才女,如今楚惠更是被人称赞为玉临城第一美女跟第一才女,这令他脸上甚是有光。
这玉临城的门阀,只有他楚廷豫才有这样的福气。
楚廷豫放声大笑,楚惠脸上的表情却沉了下去。
“惠儿,你这是怎么了?”
楚惠一脸委屈,柔柔开口:“父亲,方才,刘嬷嬷在院子里拾得一封信,信上说,齐王殿下去了忠义王府看望姓楚的那名女子,父亲,您不是说,皇上欲纳了那姓楚的女子入宫为妃吗,齐王殿下与那姓楚的女子扯上关系,定会触怒皇上的。”
承孝帝撤回旨意,有些突然,楚廷豫也是事后才知道的,所以未来得及知会卫氏与楚惠。
“皇上已经撤回了纳妃的旨意,这件事,父亲也刚知道不久。”
闻之,楚惠脸色微微苍白。
皇上撤回了旨意,凭齐王对那姓楚的贱人的兴趣,一定会想方设法将那姓楚的贱人娶进齐王府。
“父亲,齐王殿下迷恋那姓楚的女人,您可知道?那姓楚的女人就是一个红颜祸水,父亲,您一定要劝劝齐王殿下,与那姓楚的女人保持距离。”
卫氏靠向楚廷豫,道:“相爷,惠儿即将嫁去齐王府,您也不希望,惠儿还未嫁过去,就已经失宠吧,为了会儿,您得想法子劝一劝齐王殿下呀。”
自从承孝帝赐婚那日起,丞相府与齐王府便已经被捆在了一起,楚廷豫自然不希望任何人挡了楚惠的道儿。
“明日,朝会之后,为父找齐王殿下好好谈谈。”
楚惠这才收起那一脸委屈的表情,柔声对楚廷豫道:“有劳父亲了。”
翌日,朝会后,楚廷豫果然去拦住了凤铮的去路:“齐王殿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凤铮敬他是当朝丞相,又即将成为自己的丈人,便随他一起出宫,到玉临城万珍楼的总号定了一间厢房。
酒菜上桌之后,凤铮朝他敬酒,“楚相大人,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楚廷豫饮了一口杯中的酒,这才开口:“老臣听闻,齐王殿下近来与为民医馆的楚医女走得很近,可有此事?”
“楚相,你派人跟踪本王。”
凤铮的语气里透着那么一丝不易觉察的不悦。
楚廷豫急忙解释:“齐王殿下不要误会,这件事,老臣也只是听说而已,老臣今日约见齐王殿下,不过是想提醒齐王殿下一句,那姓楚的医女可是忠义王夏侯耀的孙女,这些年来,皇上对忠义王府忌惮尤深,在如今这个时候,齐王殿下与楚医女走得近,并非什么好事,齐王殿下是聪明之人,应该能明白老臣的一片苦心。”
凤铮这才敛下眸子里的恼怒之色,端着酒杯的手紧了几分,仰头一口饮下了杯中烈酒。
“多谢楚相提醒,本王并不糊涂,知道该怎么做。”
他话语一顿,眼神凌厉的将楚廷豫看着:“不知楚相还有何话要说?”
楚廷豫苦口婆心道:“殿下,凡是以江山社稷,皇图霸业为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