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才是真实的。
-稻城离多则乡大概四百多公里,开车过去得五六个小时。
陆烟一个人开出稻城县往离江城相反的方向走,一路上高山、草原、耗牛被她甩得远远的。
刚开始还是油漆路,走到三分之二全是土路。
天色渐渐明朗,走着走着太阳就出来了。
,全是土路,灰扑扑的一片,地面也坊坊注注的,观感不算好。
陆烟开得太快,有时候车弹起一两米高。
太过荒凉,基本没什么人路过,一眼望去尽是荒芜。越走越难开,陆烟速度慢了不少。
下午三点,终于抵达多则乡。
陆烟车子还没开进去,就瞧见了村口站着的两道人影。两人听到汽车声,默契地看了过去。其中一个穿着藏服的少年隔了+几米远不停地朝陆烟招手。
少年皮肤酸黑,头发被剃得乱七八糟,跟狗哨似的。吮的一声,陆烟停下车,灰生到处飞。
隔了好几秒,那两人才从灰雾里走出来。
“阿佳!“多吉飞快跑到陆烟车边,一脸兴奋地叫着陆烟。边叫边从袖口里掏出一包棉花糖递给陆烟,“阿佳,给你吃,我特意给你留的。
“我可以作证,这真是多吉给你特意留的。可宝贝了,我想吃,结果这孩子碰没让我碰一下。喷,还是你讨多吉喜欢。我天天陪着也没见他多喜欢我。
徐进站在多吉身后一脸看戏地说了几句,嘴上说得挺酸,可眼底没有半丝嫉妒。
反而藏着几许明显的笑意。
陆烟晚了两眼说风凉话的徐进,转而看向多吉递过来的棉花糖,那双手酸黑,指甲盖里还有泥。
那包棉花糖却干干净净的,一颗颗滚圆又好看。
盯了几秒,陆烟抬手抓了几下多吉的头发。
昭,真狗哨的。
皱了皱眉,陆烟问:“多吉,你剪头发了?
多吉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满脸羞涩地点头,“徐进哥剪的,好看吗?
陆烟闻言气得不行,骂骂咧咧道:“徐进,你他妈有病啊。你自己还知道给自己剃个寸头,给多吉剪成这样。你他妈是打算拿他练手开理发店?"徐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摆手辩:“那天是着急接一个电话,也就随便剪了几下。其实也缺工具,我拿我那剃须刀剃的。这事吧已经做了,现在追究也没意思。”
“再说,男人又比不上女人,插点也没什么不行。多吉,你说是吧?
多吉似懂非懂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