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寒烟抬起手背抹了一下被蹭过的地方,用一种异常冷静的眼神和口气警告他:“这是你爸爸的书房。”
闻漠北不买账,“没人会进来,你说吧。”
“你真想听吗?”钟寒烟一板一眼。
闻漠北继续睨着人不放,动作都没变,一动不动。
“叔叔很绅士,你很流氓。”
闻漠北唇角渐渐勾起,“知道了。”
说完转过身打开了柜门,一整个柜子里面,全是隔层,全摆放着茶叶。盛装的罐子看上去也都很考究,闻汉中对茶叶的喜好程度,一眼明了。
钟寒烟稍显惊叹之余,不忘追着问了他一句:“你又知道什么了?”
他总是我知道,知道了。每次都说的不清不楚。
闻漠北手下动作没停,随手从里面拿下一罐茶叶,拧开盖子,凑过去闻了闻,然后方才漫不经心似的回了句:“自然是知道了,你喜欢流氓,我还能知道什么。”
说完没事儿似的将刚刚闻过茶叶的鼻子抬起,转而问钟寒烟:“这茶叶有股茉莉花的香,你要不要喝?”
钟寒烟张了张口想回敬他些什么,外边却是不合时宜的响起了敲门声。
“烟烟,漠北,你们茶叶挑好没?我汤可是做好了,你们出来尝尝。”是董琼之。
闻漠北冲钟寒烟挑了挑眉。
钟寒烟直接伸手去关了柜子门,“行了,就这个吧,我不挑茶水。”
闻漠北看了眼人唇角勾起,从鼻腔间嗤出一声笑,接着转过身冲门口方向吆喝了声:“马上。”
十分钟后,一桌四个人,围坐在一起。几个菜,中间是煲的汤。
茶也已经冲上。
“我跟你们说,汤,是最补身体的。你们平时忙完工作没什么事儿,就过来我们这里,我给你们煲汤喝。”
董琼之称得上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女人,穿着围裙,拿着勺子,给大家盛汤。
虽然跟钟寒烟那天在闻漠北房间看到的她区别很大,跟接近于第一次见面,那时她立在门外,闻漠北妈妈立在门口,冲她笑着要她进去吃饭。
虽然有区别,但是并不觉得哪里不妥。
董琼之刚盛了一碗,闻漠北就将勺子接了过去,“妈,我来吧。”
钟寒烟面前很快,也有了一碗。
白白的沉底了几块像是山药的东西,还有点肉块,汤头飘着几颗枸杞。
她拿起勺子往嘴里抿了口,竟然是甜的。
“烟烟,好喝吗?”董琼之问。
钟寒烟点了点头,应了声好喝。
董琼之笑着,看上去今天心情极佳。
刚吃了没几分钟,呼啦啦一阵,外边豆大的雨滴就落在了窗台上,一并敲得玻璃啪啪响。